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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求助兰溪(第1 / 2页)

次日一早,天翁放晴。

三十万两银票,如约而至。

兰溪心情更好了些。

她指尖摩挲着那银票上暗红的戳印,念道:“摄政王府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再提起摄政王府时,态度语气,俨然陌生人。

凝霜接过兰溪递来的银票,装进匣中。

也掩唇笑道:“摄政王每次出手,确实大方。”

有这三十万两银子,昨日之事,便一笔勾销吧。

跟真金白银比起来,那点儿不愉快又算得了什么呢。

凝霜这般想,兰溪亦是如此。

指尖缠绕着发丝,唇角溢出淡淡笑意。

吩咐道。

“芝兰殿上下,人人皆赏三十两银子。”

“镇守皇室的兰家军,赏五十两。”

凝霜眨眼邀功,“主子,奴婢呢?”

兰溪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和腮雪,一人五百两。”

凝霜咧嘴一笑,将那银钱匣子往桌上一搁,讨好似地给兰溪捏腿。

“还是主子大方。”

屋内气氛渐佳。

却有一道恭请声,自窗外传来,打断了这满室的温馨。

“老奴周海生,拜见皇后娘娘,有事相求,不知娘娘可否让老奴进去觐见?”

兰溪眸色微冷。

周海生?

那不就是周管家吗?

自萧长卿清醒后,这位对她们兰家人可是避之不及,如今巴巴赶来,能有什么好事?

但人已到跟前,又不能不见。

兰溪面上浮起不耐,“请进来吧。”

周管家迎着兰溪的冷脸,结结实实地行了个大礼。

兰溪问道,“哪阵风把您老给吹过来了?”

周管家胡子拉碴的,脸色青白交加,似一夜没睡好。

听兰溪这样问,也不知是该羞愧,还是该恼。

低着头,闷声道:“娘娘若无事,可否去乾清宫一趟?”

兰溪手中的动作停下。

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管家,语带讥讽,“您今日出门是没带脑子吗?本宫什么身份?摄政王什么身份?本宫为何要去看他?”

周管家的话挤在齿间,许久,才叹了一声。

“如今——只有您才能开导他。”

萧长卿一夜未睡。

却似不知疲倦一般,不眠不休的忙于朝政,就连早朝,也神态冷静,不带丝毫疲态。

周管家看着这样的萧长卿,心头慌乱不已,想来想去,后宫只兰溪一人能左右他的情绪,这才腆着老脸来到芝兰殿。

哪料——

竟遭了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

“周管家可是忘了?数日前您是如何拦着我们主子靠近摄政王的?”

“让我们兰氏早日死了贼心,安心做臣……我呸!你哪只眼看见我们兰氏不安分了?”

“怎么?如今用到我们时,竟舍得拉下这张老脸?”

“请皇后娘娘去乾清宫?您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您配吗!”

凝霜的脾气,真发起火来,跟腮雪不相上下。

周管家护萧长卿跟眼珠子似地。

她和腮雪也要把自家主子当眼珠子似地看护!

谁敢出现碍眼,先骂走了便是!

周管家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内心别提多憋屈了。

自萧长卿成摄政王后,宫内宫外,谁见他不卑躬屈膝的称一句周爷?

他就不明白了。

芝兰殿还能猖狂到几时?

等萧长卿登基为帝,芝兰殿算什么?兰家算什么?

这群丫头都不想着以后吗?

现在有多猖狂,将来就有多打脸……

还是年轻啊,不懂这道理……

周管家心里扼腕叹息,面上却不得不皱起老脸,假装没听到那骂声,露出讨好的笑。

“老奴知道从前对皇后娘娘多有得罪,老奴今儿给您赔罪了,但除此之外,皇后娘娘得明白一个道理……”

“往后这天下,总得交到我们王爷手中,若王爷出了些意外,娘娘和兰氏又能讨得了什么好事呢?”

“摄政王如今陷入执迷,唯有娘娘才能为其点拨开导,若娘娘能不计前嫌,帮王爷挺过这一关,老奴回府后,定给您立一个长生牌坊……”

……

兰溪抬眸,轻蔑而冰冷地赐他一个字。

“滚。”

怎么?

当她是庙里的菩萨?有求必应不记怨不记仇只做好事?

萧长卿死活与她何干。

宗室里那么多姓萧的,随便找个来做嗣子,将来成为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不香吗?

“周管家,本宫这话只说最后一次。”

兰溪眉目冷凝如霜,寸寸冰寒。

“萧长卿死活,与本宫无关。”

“再敢一句废话,拖出去乱棍打走。”

周管家面色剧变,声音拔高,“娘娘,您忘了我们王爷对您的救命之恩吗?您……”

兰溪对侯立在外的兰家军厉喝。

“还不绑走,等着本宫亲自动手吗?!”

话音落下,兰家军便蜂拥进来,三下五除二将那周管家横抬而起,朝着宫外的草丛狠狠摔去——

“兰氏,你!你!如此猖狂,小心遭报应!”

周管家嘶哑着嗓子,隔空吼着。

下一刻,身体被从虚空甩出去,如抛物线一般,跌摔在杂草荒芜之中,惊起一阵飞鸦……

……

殿内终于清净了。

兰溪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温声道:“下次他再来,不用放他进来,直接乱棍赶走便是。”

凝霜吸了口气,眼神贼亮。

“遵命!”

……

周管家不愧是最了解萧长卿的人了。

他的预感极为准确。

萧长卿,已连着三日未合眼了。

每日正常用膳,每日正常批改奏章,就连最爱的龙涎香,都日日燃着,看不出半点异常。

除了……

不睡觉。

闻言,躲在枝桠后的棠梨,浑身冰凉。

她真不是故意的。

就手滑了那么一小下,失误地碰到了那截枝干,谁能想到,这枝干如此不争气,竟枯萎了一半,轻轻一碰,便从枝头掉落。

等她反应过来想伸手去抓时,已迟了。

满枝的梧桐子,砸在姜嗣鞋面上,将他素色的鞋面,晕出褐色的汁液。

这位“暴君”头都没抬,竟让人直接放箭!

不愧是暴君。

做事就是狠辣。

苏苏也慌了,什么鬼主意都敢出,“小梨,你左脸好看,把左脸露出来,假装从天而降落进他怀里,他一定能被你媚惑到,从此独宠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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