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窗口交费的贺伲突觉脊背发凉,接过交费收据急忙忙往楼跑,突然就看到黎臻陪着祝晓春走进医院大厅,祝晓春脸上青紫交错,鼻子下还残留着两道没擦净的血痕,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看起来滑稽得很。
贺伲忍不住笑出声,上前拦住黎臻左右细瞧。
被贺伲如毒蛇吐信般的视线盯着打量,黎臻没好气地道。
“这里医院,有病就赶紧去治,别连好狗都不做,专门挡道惹人厌。”
贺伲被骂也不生气,凑近问黎臻,“被好几个男人轮的滋味如何?”
黎臻表情一僵,奇怪贺伲是怎么知道的,而贺伲却以为黎臻是心虚了,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么脏,看翼寒哥哥还会不会要你。”
以前黎臻小的时候听说邻家一个女孩被强,却被所有人唾弃被骂各种难听的话,最后不堪其辱上吊自尽,当时她就在想,为什么明明是受害人,明明错不在她却被逼得没了活路,直到此时她才明白,正是如贺伲这种卑劣之人逼死了无辜者。
啪!黎臻狠狠给了贺伲一嘴巴。
贺伲没料到黎臻都沦落到此等地步了还敢对她动手,但因为有祝晓春在,她若还回去必定自己吃亏……
“喂!”贺伲转而去挑拨傻里傻气的祝晓春,“她被好几个男人碰过了,很脏的,你赶紧离她远些,小心传染。”
祝晓春不懂什么是传染,更不懂碰一下有什么问题,上前两手捏住贺伲两腮边来回拉扯边道。
“我也碰你了,我也脏了。”
说罢丢开手回去拉住黎臻的手,傲然朝两颊通红疼得直抽气的贺伲道。
“臻姐不嫌我脏。”
贺伲抓狂,“我才不脏呢!”
祝晓春撇嘴,“你最脏了,你碰一下都脏。”
祝晓春的意思是贺伲想法太脏人也跟着脏了,而周围几个听到贺伲说黎臻被轮的人,却误以为贺伲也遭遇了同样的事,看贺伲的眼神同看黎臻一样染了异色。
黎臻哪能看不出这些人的想法,既然贺伲先不仁那就不能怪她不义,黎臻道。
“我看你是误会了,他们对你怎样我不知道,但他们找我只是为了问我你有没有柳病……”
突然一口大锅砸下来贺伲瞠目,“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
有些话真的不能说,就算是假的只要听众肯信就能被传成无数种真实事件,贺伲急得扑过来捂黎臻的嘴,被祝晓春单手揪住再张牙舞爪也碰不到黎臻。
黎臻笑容可掬地继续,“不过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乱讲,我只是说让他们来医院做下检查,免得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说话间,医院大门口呼啦啦走进来六个双手裹着外套的人,身边跟着数名警察,竟是之前被黎臻声称有柳病吓跑的那六个街溜子。
矮胖子一见黎臻顿时就要开骂,却被两道摄人目光盯住顿时哑声。
黎臻看到祁翼寒现身嘴角轻扬,凑近贺伲道。
“无论有何过节我从不会拿女人的清白名声做文章,今天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破例拿你开刀。”
说罢,黎臻转而向矮胖子道,“你们来的真是时候,你看我这妹子才做过检查,病已经好了,你们放心吧,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