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翼寒和洛尘到了医院没找到曲风和祝晓春,反倒遇到了正在楼上楼下折腾着拍片做检查的贺家人。
贺重远见到打伤儿子的祁翼寒,眼神如刀。
“祁翼寒,看在你们是小辈之间打闹我不跟你计较,但仅此一次,若有下次别怪我贺重远对你不客气。”
都被打进医院里了还能归为打闹,亏贺重远怎么说得出口,洛尘不屑轻笑。
“贺叔这话应该说给贺岩听才对,下次他再敢这么嘴贱,不用你们不客气我们先就会不讲武德,一巴掌呼死……”
贺重远完全是仗着媳妇撑腰才在贺家有些地位,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别说祁翼寒了,就是洛尘也不会将贺重远放在眼里,回怼起来毫不留情。
被晚辈当众戳心窝子,贺重远脸色青红交替,贺岩再看不上吃软饭的爹也不能任由外人如此欺负,忍痛喝道。
“洛尘,你别太嚣张,我们贺家人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赶紧给我爸道歉,要不然我就让你们洛家从此在北市消失。”
贺岩蔫坏,存心想要整谁什么手段都敢用,明着整不到洛家,但背地里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下作事来,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说的就是贺岩这种人,坏起来真的是防不胜防。
“我拭目以待……”
话音未落,洛尘突然出手,一把抓住贺岩缠着绷带的右手,目光落在白色绷带上的殷殷血迹问贺岩。
“你这血是怎么弄的?”
“还能是怎么弄的,放手!”坐在轮椅里的贺岩怒瞪站在对面的祁翼寒。
祁翼寒视线同样落在血迹上,血迹新鲜,位置在四指掌指关节外侧,不可能是摔倒时掌心擦伤造成的。
“你和谁动的手?”祁翼寒一开口贺岩便浑身汗毛倒竖,一句话不敢犟地挪开视线,身上的伤齐齐隐隐作痛。
“他都这样了还能跟谁动手。”
贺重远怒而推开洛尘,下一秒便被洛尘卡着脖子抵在墙上。
“他不说,你说……”
贺岩身上压力骤减,偷瞄被洛尘逼供的贺重远,默默递了个眼色过去。
半路骗祝晓春上车狂殴的事打死也不能说,贺重远眼珠一转,道。
“好,你松手,我说。”
洛尘放开贺重远,贺重远顾及形象地掸了掸身上被弄皱的衣服才道。
“我们来医院的路上遇到黎臻被几个小流氓围着,贺岩说虽然祁翼寒打伤了他却也不能坐视不理眼看着黎臻受欺负,可我和贺伲都不会武贺岩又伤的厉害,对方那么多人哪能让他下车去送命。
见我不肯放他去救黎臻,贺岩一着急便要砸车窗,手上的血就是砸车窗砸出来的。”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黎臻早被糟蹋不知多少遍了,他倒是要看看祁翼寒是会继续留着那个破鞋在身边,还是弃了本是掌心宝的黎臻,但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喜闻乐见。
“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洛尘急问。
祁翼寒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又不知从哪里来的底气断定黎臻不会有事,不过,该给贺家教训还是要给的,祁翼寒道。
“限你们贺家三天内撤走北市以及海市的所有投资,你们父子仨人也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