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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第153章 矿场逃亡(第2 / 2页)

山谷地形易守难攻,常以数倍兵马攻之。

勾月没有兵马,也没有时间。

小红马长鸣一声,撒开蹄子往前跑。

勾月一进山谷,箭矢如同金匮的大雨,密密麻麻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勾月脱下外袍握在手中,外袍在手臂的翻转中变成一张硕大的盾牌。

不多时,外袍上就已经被设满了箭。

勾月眼疾手快,左右挪移着躲开箭雨。

却有一支逃脱掉,射在了勾月的后背上。

勾月用长宁砍断了箭身,只留箭辦在身上。

小红马是不可多得的宝马,颇具灵性。

山上的人见勾月已经中箭,骑着马从山上奔下来。

小红马见勾月的处境,跑的更快了。

关外的宝马以耐力闻名,追兵跟了勾月一段,他们的马明显落了下风。

追兵越是着急,用鞭子使劲抽坐骑,马越是跑不动。

最后追兵干脆停下来,看着小红马奔腾扬起来的尘土。

“老大,我们就这么放过她了?大人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被叫作老大的人一脸阴笑,“咱们的箭上都淬了毒,见血封喉,就算是她现在跑了,不出三个时辰也得倒下马来,放心吧,消息到不了良渚。”

勾月的后背隐隐作痛,乌黑的血顺着箭镟滴下来。

她的身上有很多伤,刀伤,箭伤的都不稀奇。

她甚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支箭是有问题的。

狂奔到献县地界的时候,勾月才敢停下来查看自己的伤势。

这箭上淬了毒,勾月觉得自己有些胸闷,喘不上气来。

这是毒液顺着经脉到达全身的表现。

勾月摸着箭镟,咬紧牙关把箭镟从后背上拔出来。

毒素加速了组织坏死,腐肉是要挖干净的。

勾月攥着长宁,她有些够不到伤口,刀刃在后背的好皮肤上也划下了深一道浅一道的口子。小红马载着勾月到良渚的时候,勾月已经快要握不住缰绳。

宫门的远远看到有匹马直直冲过来并不减速的时候,上前拦下来小红马。

进到宫里需要令牌,勾月没有却来去自如。

她的脸就是令牌。

勾月的意识尚清醒,她道要现在见陛下。

兵士不敢怠慢,宫里不能纵马,他们将勾月扶下马,换到四人抬的轿撵上。

轿撵跑的飞快,轿夫们都知道这位姑娘有要事要见皇上。

元邑在殿里批奏折,大监来报有个女子要见他。

“谁?”元邑问道。

宫里伺候的人在元邑登基之时放出了一批,现在在宫里的大多是新人,认不得多少前朝的人。

大监在宫里多年,他是识得勾月的。

“回陛下,是塔兰将军。”

“姑姑?”

元邑自大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勾月的消息,没想到再见竟然直接进宫来了。

元邑理一理案几,生怕勾月会斥责自己做事没有章法。

他没想到此时的勾月已经瞳孔已经散大,她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

带着血污的画布被递到元邑手中的时候,勾月彻底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大殿里乱作一团,宫人们叫太医的叫太医,打水的打水,掐人中的掐人中。

勾月连日赶路,头发杂乱不堪,与血水混在一起打成一绺一绺的粘在衣服上。

等到众人把她的头发撩开,才发现她的背上有一个拳头大的洞。

勾月自己显然没有把伤口处理干净,此刻伤口已经变得紫黑,甚是骇人。

太医跪在地上诊脉,迟迟不敢说出个所以然来。

元邑在一旁干着急,“太医令,我姑姑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啊。”

太医令依旧没有说话,眉头皱成一团。

半晌,太医才开口道,“陛下,将军这是中毒了。”

紫黑的伤口,就算不是医者也知道这是中毒了。

“朕知道,可有办法解毒?”

“陛下,臣无能,塔兰将军所中之毒甚是奇怪,臣不敢下手。”

元邑急得直转圈,别说是太医院的太医,就连奉茶的丫鬟他都不曾苛待过。

他一向待下人亲厚,此刻却想踹太医令两脚。

“什么叫不敢下手,朕养你们这些太医是干什么用的,是在这个时候听你们跪在这里跟朕说不敢下手的吗?”

元邑大怒,大殿里的人纷纷跪下。

太医令颤抖道:“陛下息怒,将军身上的毒甚是奇怪。”

元邑不作声,太医令壮着胆子大呼:“陛下,敢问陛下可知将军体内可有什么余毒未清?”

“什么意思?”,元邑道。

“陛下,将军此次中的毒不过是普通的血封喉,只要将甘草、小还丹,青藤几味药放在一起每日煎服,用银针封了穴位,用不练多长时间将军就能醒过来。”

“有解药为什么不去做,要朕亲自做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不是臣不动手,而是青藤会将将军体内原有的毒逼出来,直抵心脉,出不来了半个时辰将军就……就……”

元邑听明白了,比起现在中的毒,姑姑体内还有一种更猛烈的毒,一旦解了今日之毒,便会激发姑姑体内原有的毒。

原有的毒发作的比今日之毒更迅速,所以太医迟迟不敢动手。

因为如果不解毒,姑姑撑得时间还能再长一点,解了毒用不了半个时辰剧毒就会攻入心脉。

元邑不知道勾月究竟中过什么毒,他虽与勾月感情深,却不能时常相见,他想将她留在良渚,可她从不愿意在一处地方长久停留,很久之前皇太祖母还在的时候说过,塔兰的根系不深,可却能布满草原。

太医不知道元邑是不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小声道:“陛下,为今之计,只能施针封了将军的经络,延缓毒素到达全身的时间,先保住将军姓名,然后再想办法找出将军之前究竟中过什么毒。”

“有劳太医了。”

元邑退到屏风后,太医上前给勾月施针。

他的手里始终攥着勾月冒死送进宫来图。

图上沾着大片大片的血,把用炭笔画下的轮廓弄的模糊不清。

元邑一时看不懂图上到底画的什么。

他担心勾月,也实在是没有心思想这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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