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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倒要看看,她命能有多硬(第2 / 2页)

“一个多月前,我从济福钱庄抵押了家宅田地,以及母亲备的一些珠衩首饰,一共预支了五百两白银借于陈元新,有钱庄抵押和陈元新亲手写的借据为证。”

她父亲掌管刑狱,官职不大,是有些油水,但架不住她恨不得把家都搬空了给陈元新。

甚至连母亲给她预备的一些陪嫁都贴了进去。

那时陈元新言巧语哄她说是为了打点关系,银钱到手后,就以事忙缘故,一直推托见面联系。

直到现在她才恍悟,陈元新那时就已经搭上了柳侍郎家的小姐,那五百银钱不是为了打点关系,而是为了讨得另眼芳心啊!

幸好陈元新当时为了秉持君子之风,主动写了张借据给她,不然那五百两要不回来,家宅和田地都会被收去

她必须把钱要回来。

陈元新丝毫不慌不忙,扭头跟钟少卿再次言明:“我未借过他人钱财,也不记得自己立过借据。”

钟少卿:“那这是何物?”

钟少卿让人把借据呈给陈元新相认。

陈元新只瞟了一眼,“字迹确跟我有几分相似,但不是我亲笔所写,想来是有心仿之。”

沈引菂着急辩驳:“不可能!”

“陈大人榜眼高中,君子才伦,如今又娶得户部侍郎之女,可为喜上加喜,却赖我一个小女子的账,大人也不怕遭人笑话?”

沈引菂话音刚落,旁边的沈立农低声附和一句:

“别是囊中羞涩,没钱还吧!”

父女俩这一唱和,陈元新气性被调动:“我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借账过,又何来赖账一说!”

“你父女二人是见我如今青云,与之疏远,才心有不甘,意欲敲诈吧!”

沈引菂啐口:“呸!”

去你奶奶个腿的敲诈!

钟少卿见多了各执一词的口舌之争,他命人端上笔墨纸砚,让陈元新当场再书写一份借据,如此便可证实这借据是否出自他手!

很快,借据抄好,交由专人鉴定后得出结论,两张借据明显出自两人之手。

沈引菂:“不可能,一定是你故意书写不同——”

“大人!”陈元新打断,“借据非出自我手,也无画押和私章,沈氏父女二人,此举依律,该当何罪啊?”

堂上钟少卿顿时作难。

他自是与沈立农相识,也听说了陈元新欺他女儿一事,本想帮他们要回借钱,没想到被反论罪之.

“沈引菂,你借出银钱之时,可有人证?”钟少卿问及。

沈引菂气弱:“只有邻居林延和陈元新的书童李衫两人在场。”

钟少卿:“.”

不用想皆是双方亲密之人,所言必定护主,不足当以为证。

“传林延和.”

钟少卿刚发话,被沈引菂打断:

“林延被陈元新的府丁打得半死,伤了骨头,如今还躺在床上未醒.”

所以她才急于问陈元新要钱。

一则是想揭败陈元新的丑陋嘴脸和名声。

二来是想保全家宅。

剩下的,她要给林延筹治伤势。

钟少卿顺话问道:“陈大人,可有此事?”

陈元新不紧不慢地回道:

“少卿大人有所不知,前日我迎娶柳侍郎家小女路上,沈引菂当街撒泼阻拦,跪求我纳她为妾,我自是不应,她便以死相逼,一头撞在了檐上。

后怕我与柳侍郎追责,竟以假死办丧、妄想脱责。我瞧出了沈家父女的诡计,才以挟女磕头跪拜为由作惩。

而后林延醉酒、先是对我家府丁大打出手,我府丁是为了自保,才还的手。此事,有围观百姓为证。”

沈引菂摇头,着急出声:“不是这样的,他颠了黑白,悬安堂和保福堂的大夫都可作证,我非假死”

“林延是不愿见我尸身受辱,想阻止带走我,才出手推搡陈府府丁,却被他们以棍棒待之.”

钟少卿:“.”

清官难断家务事。

更何况陈元新满腹墨水,口舌如簧,几番论事下来,沈氏父女二人没有落着半分好不说,反倒被陈元新句句紧逼。

最后以沈立农以下犯上,辱骂上级官员,及沈引菂没有确凿证据就上告朝中正五品官员,逼着钟少卿下罚——

钟少卿被架着没法,只能下令,沈立农杖罚五十,沈引菂杖二十。

沈立农连忙请说:“少卿大人,小女刚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小命,受不起一点外伤了,她那二十杖,能不能由我代受?”

话音刚落,陈元新立马驳回:“不行!”

他倒要看看,她命能有多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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