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倒要看看,她命能有多硬
可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和影响啊?
沈引菂思想来去,最后她把自己直播间的名称改成:【沉浸式体验古代日常】
这样直播里的她,和画面里出现的古风场景,也有的合理解释了。
系统熟悉之后,沈引菂睁眼,抬手轻触额头布下的伤口,只是轻轻一碰,就吃着疼了。
她眼里浮了些水雾,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只觉得自己愚蠢可笑至极。
她把陈元新当成宝,一得钱银就往他手里送,日常也几乎为奴为婢地伺候,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到他大婚之日,还沉浸于往日他柔情蜜意的种种许诺之中,无法抽拔
到最后,他毫不念情,毫无亏欠一说也罢,竟在她发丧之日,登门为难她的父亲,折辱她的尸身,毁她名声!
可恨,可恨至极也!!
此仇已生,若她不报,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林延,对不起耳边那些怜她殒命的可惜,更对不起她自己!
陈府。
“.不要,不是.不要过来”
房内坐于梳妆台的柳凤琴听得床榻上陈元新的呢喃梦魇,赶忙过来。
见陈元新额头渗出的层层密汗,她拿帕子摁压轻擦,温细软语地叫唤:“夫君,夫君”
噩梦中的陈元新猛地张嘴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看着眼前娇艳的面孔,呆迟几秒后才回过神来。
柳凤琴:“做噩梦了?”
陈元新低低应了一声:“嗯,我梦见你身于险地,我拼命地想将你救回,终于保你平安,自己却被吞噬于黑暗深渊之中”
说时,陈元新看柳凤琴的眼神,如蜜的温柔中,带着几分余惊后的受伤。
而柳凤琴也能从他的眼神传达里看到他对害怕失去自己的那份可怜和害怕.
她的心一下软了。
“夫君.”柳凤琴软软地趴躺在陈元新的胸怀中,“许是这些时日你一直亲力操办婚礼大小事物,太过劳累伤神所致,晚些我亲自炖些滋补养神的参汤,然后跟爹爹说与,让你再沐休几日好好歇息”
陈元新轻轻扫触柳凤琴的秀发:“能娶得你这般的如意娇妻,自是满心欢喜,做任何事都不觉着苦累。反倒是我囊中羞涩,置办不起隆重,近段时日也会委屈了你.”
“待日后我升官了,定好好补偿于你,别家妇人有的,你也会有,还会比她们的好之十倍。”
柳凤琴体贴道:“你初中榜为官,自是要个过程,你有进取之心就好,银钱一事你大可不必操心,娘亲为我置办的嫁妆,也足够我们一辈子日给生活了.”
陈元新听后,揽抱着柳凤琴,手掌搭于她的后腰:“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一直靠妻子的陪嫁过活,你放心,我会努力挣钱,让你和未出生的孩子,过上贵家富余的生活!”
柳凤琴满眼都是陈元新,欣喜地应下。
有此夫婿,她真的好幸福啊!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外面传来叩门响,丫鬟进门来禀告:
“大人,大理寺来人了,说沈家女状告——”
陈元新脸色顿时一变:“什么?”
他们怎么敢的啊!
大理寺。
陈元新怎么也不会想,他才刚入朝为官,詹事府的门道他还未摸清,就知这大理寺的门朝那边了!!
陈元新阴着脸色进去后,先见地上跪着的沈氏父女二人。
沈引菂额头上包裹着药布,脸色憔悴苍白地很,原先还没有精神的眼瞳,在见了身边一席银白锦缎衣袍的陈元新,眼里的凶光毕现,死死盯着
那眼里的恨意太浓了。
陈元新不自禁回想起那被索命的恐怖梦魇,呼吸顿时滞郁不畅。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沈引菂弄得夜不能安,现下还被沈引菂一个眼神吓丢了呼吸,他回觉过来后,脸色更是阴沉难看了。
他眼眸一动,再瞥见沈引菂身旁同样狠狠瞪着他的沈立农,一个呼吸调整,嘴角微微牵扯出似笑非笑,紧接朝前方主案的少卿大人鞠躬作辑,自报家姓——
钟少卿问起:“跪着的二人,你可认识?”
陈元新顿:“.认识,早先沈小姐扮做男子游走街巷,我在集市上与之照面认识,后,我将她看作邻家小妹般看待.”
“呵。”沈引菂哼哧失笑。
往日字字情深,到如今也只从他嘴里说成是邻里关系,真是可笑。
钟少卿又问起:“那沈氏父女告你欠债不还,可有此事?”
陈元新敛眸,余光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沈引菂,一下明白过来,稍稍思量后,出声否认:
“我跟沈小姐确有些金钱往来,她送我笔墨,我回赠她一些胭脂首饰,但从未有借债一说。”
沈立农立马反驳:“扯谎!”
“这两年你多次哄骗菂菂拿钱供你消遣用度,少说有千两不止,你怎有脸不认?”
“千两?”陈元新淡定自若地紧跟问及:“你一个小小八品狱史,这才几年啊,你哪来的千两现银?”
“你!”沈立农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
沈引菂提着气劲出声:“自是安国将军体恤帮助。”
整个恒国谁人不知安国将军最是体恤军民,现如今将军府住的四五十口人,都是死去部下、无人赡养的老弱幼小
沈立农曾跟随安国将军镇守边疆十多年,功劳自不用说,如今身残退居,将军帮扶些银两,最是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