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民间,都喊你做‘女菩萨’。四姐怀着孩子,远在京城,竟能管得了山东的事。如此,才配得上公主名号。我,不配。”
“四姐,我想试试。我想当个,真正的公主。”
“我就在那里,却什么都不能为灾民做。他们连口米粥都没得喝,我看着桌上的鸡鸭海产,一口都咽不下去。在五台山的时候,玛嬷让我为汗阿玛、为你的身孕祈福念经,我却只想,为那些灾民,在佛祖面前,多磕几个头。”
“说出来叫姐姐笑话。我原想,至少要跟姐夫,不相上下才行。把他们全看完了,我才晓得,姐夫和姐姐,那真是修了前世,才能有的好姻缘。这世间,你们独一无二。我即便贵为公主,该将就容忍的,也只能认了。舜安颜,挺好的,知根知底,还没有臭脾气。”
“你都知道了?”
“我说,五妹你怎么了?”
“我就答应这门亲事。”
“四姐,我真想当你这样的人。”
“说不上来,就是,就是好。汗阿玛带我去五台山拜佛,其余的公主,一个也没叫上。这一路上啊,那些地方官员的太太夫人们,来拜见玛嬷,顺带看见我,把我夸得,跟个仙女一样。”
“佟妃昨儿来过了。假惺惺地,三句话不离舜安颜。”
五公主把视线转向那盆石榴,以极其平静的口吻问道:
屋毁墙坍,人间地狱。
“你怕疼?”
“我十四岁的时候,也没这个本事。无能为力的事,何止一二件。”
初夏微热的风,无声地路过。
“四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烦恼好几年了。”
“我不委屈。我住得挺舒服的。”
“她们翻修屋子,是预备着,这次北巡接汗阿玛的驾。得皇上在家,哪怕只住一晚上,在蒙古四十九部里头,都够吹上三四十年了。这修房子的费用呢,汗阿玛必定补贴一部分,算盘怎么打,都亏不了。你呀,慢慢学吧。”
石榴,开热烈。
“只要不逼你要孩子.”
五公主至今想起,依旧历历在目。
“不!绝不一样!”
如果五公主真的希望获得权势,像自己一样,获得从政的入场券,佟家确实,最合适。
“四姐从前偷偷告诉我,亲戚离得太近,成婚后,极难生出个健康的孩子。这话,是真的吗?”
“被夸,你还不高兴?”
“是。你看宗室里,血脉挨得近的夫妻,谁又多子了。纵然能生,那孩子也是病歪歪的。”
五公主听完,低下头去,沉思半天后,拿定主意。
“不是。我怕他们夭折。额涅生育六次,把身体的底子,都给耗尽了。我跟着四姐学医术时,每每试着摸额涅的脉,都,都得忍住眼泪。她从来不曾忘记过,没长大成人的两个姐妹,还有六哥。宫里每次做大小法事,她就得难受好几天。我一想到,怀胎十月,落了一身的病痛,那孩子却大半活不成,还不如,从来没有生养过。四姐替我,跟佟国舅商量商量吧。”
照得人心底,暖暖的。
海枫紧紧攥着五公主的手,情绪纷乱,又哭又笑。
“好,咱们姐妹,一定不能分开。”
桑椹酒,见于《本草纲目》,味甘性寒,主滋阴补血,生津止渴,润肠。对失眠、须发早白、消渴等均有效。脾胃虚寒、作泻者禁用。同书记:四月宜饮桑椹酒,能理百种风热。(用药请咨询专业医生,此处仅说明出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