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躁动起来。流浪汉身前那些可疑的红痕,有过经验的儿郎女娘,一看便知晓是怎么回事。
沈盈夏的话,也因此显得更加可信了些。
“这样便说得通了,难怪人家要将你戳瞎!癞蛤蟆还奢想天鹅肉!打死都不可惜!”
人们的目光在他光着的上半身来回看,竟将他看得知道了害羞。
他用碎布,将身子裹上:“别胡说!我就是在街上待着!她就是仗势欺人,打我出气!”
沈盈夏接着说:“既然你说是在街上,那必然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找其他流浪汉一问,事情不就清楚了?”
那天,在沈盈夏走后,他们也打了他,兴许还抢了他的东西。所以,他们绝不会帮着他说话。
不过这流浪汉还是有些本事的,竟能将钗子护住。
不知何时,柳玉儿竟从茶楼下来了,站在人群外,看着那流浪汉。
流浪汉吓得打了个激灵,梗着脖子叫喊:
“官爷,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可是有物证的!物证上明明白白刻着沈盈夏的名字呢!您可得好好办理!否则,即便是御前,我也要去闹一闹!”
官爷听了这话,也有些难办。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流浪汉这么个光脚的,若是真的豁出去,别说是沈盈夏,就连他今日的偏帮恐怕都要被诟病。
“你说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沈盈夏开口。
“那还能有假?”流浪汉叉腿坐在地上,大有一副赖到天荒地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