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夏笑了,拿过铃兰手里的竹简与笔刀,蹲下,放到流浪汉面前:“看来你认识字呢!那便将我的名字写下来吧!”
人群中传来应和的声音:“对啊,你既然能认出来字,就写给她看看!”
大佑并非人人都有机会习字,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到官衙办事,或者交粮画押之时,画个圈便是签名,表示同意了。
流浪汉用拳头握着刀笔,脸上的汗都憋出来了,混着半干的血与泥污往下滴,却连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他又瞧了一眼远处的柳玉儿,终于发了狠。拿着刀笔的手改了方向,直直向沈盈夏刺去。
沈盈夏抬起手臂格挡,卫一飞身上前一脚踹在流浪汉的心窝,将其踹飞了老远,呕出一口鲜血。
人群为这突然的变故而惊呼,更有胆小的女娘用手遮了眼,不忍细看。
那流浪汉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官爷拿下。
“你这泼皮,色胆包天,如今竟还将主意打在了贵女身上!你爷爷我险些被你蒙骗!真是可恨!”
“我,我有证据……”流浪汉的声音断断续续。
官爷听了,气得更狠了:“谁晓得,你是如何得来的?拾的?偷的?满嘴的大粪,没一句实话!”
柳玉儿面色不佳地望向沈盈夏,沈盈夏只冲着她笑:怎么样,我可有学得可像?
这装柔弱的本事,本就是柳玉儿爱用的。
柳玉儿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一甩袖子,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