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本就怀疑这流浪汉,见沈盈夏此番表现,再加上先头几桩案子,心里难免觉得:
定是这女娘太过美艳,招惹了谁,才被这般针对……
因着这层缘由,他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嗯,你放心,府尹大人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官爷!您不能瞧她漂亮便偏袒她啊!官官相护啦!老百姓贱命一条,就活该被欺压吗?”流浪汉再次高声号哭起来。
周围群众都是平民,听了这话,不自觉地站在了流浪汉那头。官爷受了压力,愈加不耐烦:
“闭嘴!谁说,我要偏袒她了!若是再妖言惑众,我必打烂你的嘴!”
方才那个在人群中高喊的汉子,立马说道:
“嗐,快瞧瞧!官爷只敢冲老百姓大喊呢!这官爷别不是和那个弃妇有首尾吧?哈哈哈……”
愈是市井小民,愈是爱听这种香艳之事。此话一出,周围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沈盈夏只泫然欲泣地望着官爷。她会功夫这事儿,除了身边之人,几乎无人知晓。
那官爷被沈盈夏瞅得心虚,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人群喊:
“长眼睛了吗?瞎说可会烂嘴的!这么个娇娇柔柔的小女娘,如何能将地上这个眼睛戳瞎?明显就是地上这个看人家小女娘好欺负,想讹钱呢!”
人群静了一瞬,似乎在思考官爷的话是不是真的。
沈盈夏只将头垂下,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身子还微微晃动,似乎是因为众人的误解和眼前的血腥,委屈得随时可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