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让她流产,本就是萱萱的任务。此番不过是顺手而为之。
孟昭连忙含笑谢恩:“谢皇上恩典。”
李北辰担心甄婕妤吃不消,便让她回了屋。
此前僖嫔在新婚之夜前侍寝,后来还故意半夜截宠抢走皇上,已经惹恼了孟昭。此时竟然栽到了她手里,马上就要倒大霉,孟昭心里自然感觉十分的痛快。
二人退下后,孟昭仪斜睨了僖嫔一眼,步履端庄稳重地走出去。
怎么可能让一个已经流产的孩子威胁到另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
孟昭再去见皇上时,发现僖嫔也在。
李北辰看向别处,“你长得实在有些胖了。你每天要多走动走动。”
只是证据如此。
“嫔妾回想那日摔倒,去湖边那条道,是萱萱建议的。嫔妾摔倒时,她没来得及扶。虽然令人怀疑,但也情有可原。
“本宫方才去见过了皇上,如今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背后之人是谁。现在这个时候想要打嘉宁妃的主意就是找死。
“嗯。”甄婕妤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下巴好几层迭了起来。
真是两个极端。
“那好,你就先安心养好身体。若是宫正司或者皇上派人来问,你就像刚才这样照实讲。”
莫非萱萱招了,皇上来找她兴师问罪?
可谓春风得意。
孟昭神色不明地盯着范才人,冷笑了一声,自然猜到了范才人这么说的原因。
“皇上息怒。僖嫔妹妹想必也是迫切地想找到真凶,只是方向被那婢子误导错了。皇上不要怪罪僖嫔妹妹。”
一个太瘦了。
孟昭见李北辰气得脸色铁青,语气颇为恼怒,便将龙案上的茶水取来双手奉给他,“皇上您喝口茶消消气。”
外面炎热,她不高兴走动。加上从怀孕就被保护起来,压根没出过院子门。
皇上进来之后,虽然甄婕妤笑靥如花,但他从宫人们惊慌失措的言行中,确认了心中的怀疑。
淡淡地问道,“你动红派那婢子去求僖嫔召太医,可还有其他宫人知道?”
她咬着嘴唇,黯然失神,低头垂泪。
晚饭后,皇上给甄婕妤画了个团扇,扇子上画着照盆儿图,几个小孩子对着水盆,研究水里的人像。
是因为她没事就瞎琢磨,疑神疑鬼。很多事情越想越明白,越明白就越气,越觉得被范才人算计利用。
孟昭听后,“此话当真?”
甄婕妤心中难过,带着哭音地说道,“臣妾知道了。”
范才人叩首,“谢娘娘恩典。嫔妾日后定会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听闻萱萱被抓进了宫正司,她一点都不紧张。因为萱萱是她从璟妃手里救出来的奴婢,有救命之恩。她相信萱萱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供出自己。
这本是很常见的端午画。画完之后,皇上对站在自己身边的甄婕妤温声说道,“喜欢吗?”
孟昭眉头微蹙,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而因为范才人跟锦绣的这层关系,她一直认为范才人跟江月白才是一条心。若范才人顺利生下孩子。江月白那边就又多了一个大助力。
萱萱是宫正司安排给妾身的,她是谁的人,嫔妾这样位份的人自然无从知晓。但嫔妾相信不是甄姐姐所为。她对嫔妾一直很照顾。嫔妾升为才人也是甄姐姐特地求的情。”
孟昭心道,原来如此。
一个又太胖了。
李北辰气急反笑,“你的意思是甄婕妤怀着朕的皇长子皇长女,还愚蠢地去谋害小小一个才人?”
难怪僖嫔方才竭力撇清自己。
至于甄婕妤,你自己看着办。
萱萱并不是那种很蠢笨的婢子,相反很伶俐。怎么会真的不懂孕妇喝不得人参,对自己放两根人参在里面熟视无睹。
而随着月份增长,食欲越来越旺盛,吃得越来越多。眼看着像皮球一样胖了起来,却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风流水轮流转,不知到谁家。
她知道皇上这个时候没心情喝茶,但茶水又不是只有饮用一个用途。
停顿了几秒后,继续说道,“孟婕妤审理范氏滑胎一事有功,升为昭仪,由你今后主管宫务。”
范才人郑重地点头,含泪说道,“嫔妾这里所有的宫人皆知此事。当时乱成了一团。”
“那倒不是,”李北辰叹了口气,“若是这样胖下去,怕是会影响生产。”
僖嫔:“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坐着专属于代理六宫事务者才能坐的步辇,特意从僖嫔身边走过。
孟昭却立刻跪在僖嫔一旁,诚惶诚恐,苦苦为僖嫔求情:
谁知范才人变了神色,因为她也这样怀疑。
李北辰又不是个傻子,他哪里看不出来按照甄婕妤的性子定然有这个动机。
只是她一直躺在轮椅上,若真躺满六个月,很难不变胖,也不利于恢复腿脚。
李北辰打算找来姜余过来问问,是不是可以开始康复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