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扭头看向丽春,“你是叫丽春对吧?去打水来。”
一边抚摸着江月白的额头,给江月白的感觉是像是在撸猫。
“你这么摸,我的额头该长皱纹了。”江月白将李北辰的手拉了下来,“若是想摸,我可以把猫借给你摸。”
李北辰不禁失笑,感觉江月白异常天真可爱。摸猫竟然还需要借。天下的猫都是他的好不好。
想来这是心情好了不少,便试探性地问道,“心情好些了?”
“说不清,”江月白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总是闷闷的。父亲,父亲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
江月白的声音越来越低,红了眼圈,却固执地不让泪水流出来,倚靠在李北辰的怀里,“只是,想到我还有孩子,才不得不让自己坚强些。”
江月白微笑着说道,“或许太后娘娘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已经成了菩萨。所以不曾梦见。”
宜婕妤盯着恬妃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恬姐姐,你说不是僖嫔,那你觉得是谁。”
看起来十分不解的样子。
恬妃却用很认真的口气说道,“我也觉得不会是僖嫔姐姐。她自己就很受宠,没有必要害别人呀!”
贤妃宽和地笑着:“是该查一查。”
李北辰知道江月白是在安慰他,也不说破。正说着话来,丽春端来了水盆。
范才人谢恩之后,立马掉了眼泪。
贤妃微微福了福身,“谢皇上关心。是臣妾担心范妹妹,才赶过来看一看。没想到还跟臣妾有关。臣妾问心无愧,坦荡荡,怎么查都不要紧。至于僖嫔,那就更没有谋害范才人的必要了。她主管着宫务,谁出事都得担责。”
她察觉现场氛围不对,连忙不好意思地行了个礼,“皇上,是臣妾逾矩了。”
“回皇上,范才人这是用了会导致滑胎的药物所致。”
皇上的勤政殿离紫竹苑不远,故而得了消息之后很快就到。过了会儿,贤妃、恬妃和宜婕妤也都来了。
李北辰完全无视恬妃的瞎胡闹,反而严肃提醒宜婕妤,“宜婕妤,你没事别到处晃悠,就安心待在自己宫里养胎。回头若是自己气掉了孩子,朕唯你是问。”
谁知第二天天不亮,就传来范才人那出了事儿,半夜去找的僖嫔,结果雷大雨大,僖嫔的宫人没听见。待到叫醒了僖嫔,僖嫔又差人喊来了太医。
“好像是一个叫做娘娘沟的地方,”江月白装作努力回忆却迷惑不解的样子,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臣妾只记得有个词叫娘娘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个地方。或许太过于思念弟弟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吧。”
众人皆是问号脸,啊???
还能牵扯到三位高层?
皇上怒斥:“贤妃心最善,她不可能!”
宜婕妤顿时变了神色,心中很是不满。皇上没有让走,她就只能继续等着。
太医一听噗通一下就跪下了,药物管理有纰漏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回皇上,是安胎药里头掺了一味别的药物,导致药性相克,才起了反作用。”
抬头看向赶过来的贤妃,“你们瞎胡闹,又是风又是雨,怎么能去惊动贤妃?你们赶紧把贤妃送回去。”
“我这几日做了个梦。很奇怪。梦到了弟弟他好像在陕西的一个山沟沟里。”
范才人的宫女立马跪在地上,“晚上炖的当归人参陈皮鸡汤,人参是贤妃娘娘送的,当归是僖嫔娘娘送的,陈皮是孟婕妤送的。”
丽春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地说道,“皇上尊贵,还是由奴婢为娘娘擦洗吧。”
“范才人,你素来懂事,好生休养着。梁小宝,你看看范才人这边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给添置上。”
宜婕妤这几天原本心情就不好,心中嫉妒这个晋了位份,被皇帝倍加呵护的堂姐,“和妃娘娘的意思就是说,药是孟婕妤下的?”贤妃平淡地说道,“这是你说的,本宫可没说。”
李北辰以下巴磨蹭着江月白的额头,“朕知道。朕一直放心不下你。朕每每想起母后也是这样的感觉。”
恬妃兴奋地说道,“感觉好像破案。我能参加进来找到凶手吗?”
结果半夜里下了雷阵雨。
江月白迟疑了片刻,握住李北辰的手,轻声问道,“皇上可曾梦见过太后娘娘?”
僖嫔生怕范才人身子不干净,一会儿弄脏了衣服什么的,冲撞了皇上。连忙吩咐范才人的宫女把主子扶进去。
贤妃正要给恬妃普及下陈皮也分三六九等,顶级陈皮价比黄金的知识。
丽春看向江月白,江月白点点头,“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想来皇上连天下都治的,为我洗个头也是洗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