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昭仪正跟姜常在在翡翠湖的一个角落里,悠哉游哉地吃着江月白送来的水果和点心,戴着姜常在用柳条编织的草帽,躲在树荫下钓鱼赏风景呢。
一个语言不通,一个本来就不爱说话。倒是天生一对。
确切地说,姜常在自从跟安昭仪在一起,说的话比以前还多一些。
如今两人成了学外语的好搭子。
安昭仪教姜常在蒙古语,姜常在教安昭仪汉语。两人一个开朗,一个温和,相处得十分愉快。
今日一早,江月白就借着给安昭仪送荔枝和山竹之机,给姜常在递的消息,让她带着安昭仪早早出来玩耍避开风头。
虽然安昭仪此时听不懂大家都在说什么,但通过肢体语言和口气大概也能猜得到基本的意思。如若被传出去,皇上带着后宫苛待和亲公主,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就不好了。
“皇上,您都这些日子没来看臣妾了,莫不是把臣妾给忘了?”
说完倒上两杯酒,一杯给江月白,一杯给自己。
气氛一时有点惆怅。
李北辰倍感心疼,忽而说道,“皎皎,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敬你。”
江月白笑意盈盈地恳求,“皇上,您替我喝了好不好?我闻到酒味就不舒服。”
其实这是恬妃让她问的。她才不想问这个这么蠢的问题。皇上没有召幸又没有赏赐,不就是忘了嘛。
说完,便吻了下去。
江月白有些惆怅地说道,“良辰美酒再加美食。没有皇上在身边多可惜。”
“啊~…~…”
江月白又夹了块脆藕,“姜太医说少吃,上火。”
江月白也哈了口气,掩着嘴巴说道,“最近只有吃辣的才吃得下饭。听说酸男辣女。肚子里肯定有个姑娘。”
半个时辰后,酒醒了一大半。
又麻又辣,吃得皇上停不下来,眼睛朦胧,猛地喝茶水,辣得口里直发出“呲、哈、呲、哈”一类的声音。
直到十五这天,李北辰在殡宫茹素一天,晚上去了景仁宫陪伴贤妃和小世子到深夜,没有召任何人侍寝。
江月白假装求饶,“求皇上饶命。下次还敢。”
“好。”
江月白连忙辩解,“平时没吃,就等着皇上来一起吃。光辣得自己流眼泪有什么意思。要辣一起辣。”
“下次还敢?”李北辰这次彻底破防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就知道。嘉宁妃虽然有小性子,但大事上绝不糊涂。
李北辰听完故意板着脸,“胆子越来越大了。你这话听起来可不像好话。”
就跟后世,女孩子老问男孩子,你想不想我,为何不回我电话。别问,问的真实答案就是不想。他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在玩,所以没空。
“你!”李北辰吻上了她的唇,喃喃地说道,“你的嘴唇怎么这么柔软。”
“你这么一提朕倒是想起来了。”李北辰笑着招呼守在栈桥上的梁小宝,“给朕来点小酒。”待李北辰拿到酒坛时,不禁想起二人曾在主殿里,把酒言欢,弹琴舞剑。
李北辰听说之后哈哈哈大笑。嘉宁妃真是为他为这个国家操碎了心。
他捉住了她的手。
桌上的小食依然精致可口。不过这次并不全部都那么清淡。
到了十六这天,江月白并没有期待皇上会来,但还是精心备好了饭菜。
突然之间他浑身颤抖,僵住在原地。
“嗯。好。”江月白应道。
随手画了个大饼让下属卷去。
“我们再为臣妾的父亲安定侯喝一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