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夫喝道:“來人 把刘其山的处死的有 ”
刘其山哀号起來 沒想到铁心为鬼子办事 却要落这样一个结果
周用生忽然觉得这样处死刘其山 以后他与罗佑福的日子更不好过 毕竟兔死狐悲 周用生跨出一步 低低地喊了一声:“太君 请三思 ”
山口一夫有点不敢相信地看了周用生一眼 这个一贯胆小怕事的人 如今敢求情
山口一夫沉着脸冷哼一声:“周的 你的什么话的要说 ”
周用生硬着头皮说:“太君 刘其山的不能杀 ”
“为什么 ”
“鄂豫皖游击队的人不多 但沿途很多民兵 有的村子上百人 他们和游击队联手夹击 我们的形势不利 ”
“嗯 ”山口一夫挥退跑进來要抓刘其山的鬼子宪兵 转头看三木和松井
三木在伏虎山被牵着鼻子转 沒看到人影 分不清是民兵还是大王山的人 不敢表态 但是松井却在宗大垸吃过民兵的苦头 看到山口一夫盯上他 嗨了一声
“山口君 周的所说有一定的道理 现在那些所谓的民兵 大大的厉害 ”
山口一夫沉吟起來 要说伪军怕死不敢上前 松井可带的是大日本帝国的精英 却也落此惨败 看來刘其山的话水份不是很多
“松井君 你的意思 随鄂豫皖上展旗寨的不是刘的人 而是民兵 ”
这个松井敢确定 刘其山的人就是反叛 鄂豫皖也不会立即带上战场
“我认为是民兵 ”
松井出面证实 等于保了刘其山 山口一夫挥挥手:“刘的 你的死罪可免 戴罪立功的有 ”
刘其山死里逃生 感激地看了周用生一眼 又向松井和三木连连鞠躬致谢
罗佑福心里很鄙视:他料定刘其山的惨败必贪功冒进所致 才几斤几两 游击队和展旗寨的人我都不敢碰 你倒逞能 这次山口一夫差点要了你的命 看你长不长记性
刘其山的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 他要雪耻
刘其山又回到周用生身边站着 讨好地说:“太君 下次清乡 我一定大大的卖力 ”
山口一夫摆摆手:“不 下次不是清乡 而是要粮的有 ”
原來近段时间沒有补给 梅河城粮食告罄 现在正是麦收季节 山口一夫瞄上了满山遍地的麦子
周用生又吃了一惊 山口一夫真会折腾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山口一夫杀鸡未成 却也把两只猴子吓得够呛 罗佑福听说夺粮 也是胆颤心惊 山口一夫今天开这个头 罗佑福很清楚 是冲他们來的
“这次收粮 维持会和皇协军的联手 十天之内 你们要收回大日本皇军半年之需 ”
鬼子还有五六百人 加上皇协军 也是千人之众 半年所需 那可是几百吨之数 周用生的心凉了半截 山口一夫的话听起來冠冕堂皇 什么叫收 不出一分一毫 纯粹是抢 这么一來 又把他们推到火炉上
“太君 这个 这个……”
山口一夫微微一笑:“周的 粮食太多搬不动的有 我派车跟着 ”
周用生连连摆手:“太君 粮食各家各户的储存 汽车的不能进去 ”
山口一夫板着脸吼道:“那就全部搬到炮楼里 我们的接运 ”
周用生还想说什么 山口一夫不耐烦地挥手道:“你们的快快筹备 明天的出发 ”
周用生和罗佑福脸色灰败地出了鬼子指挥部 刘其山跟在后面 献计道:“周会长 罗团长 太君既然有令 我们就要想办法 ”
周用生沒好气地瞪刘其山一眼 你小子刚刚死里逃生 还想再死一次 游击队和展旗寨会看着我们夺粮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
刘其山恶狠狠地说:“民兵都是乌合之众 他们仗着有人撑腰 所以胆大妄为 如果我们兵分两路 调开他们 这粮就容易到手 ”
罗佑福吃惊地看着刘其山 这倒是个危险人物 刚才差点咬出他们 现在又献毒计 看來真是横下心和鬼子干了
本來罗佑福还想沒人时劝劝刘其山 现在看他这个态度 倒是不敢了 刘其山不知死活 将來还会吃大亏 如果对他说出掏心的话 保不定什么时候山口一夫又找他的碴 这小子和盘托出 自己这条命倒是断送在他的手上
罗佑福决定装马虎 不接刘其山的话
刘其山见二人都不吭声 以为打动了他们的心 认真地说:“周会长 我的看法要得到粮食 应先派人踩点 那个村里收的粮多 就到哪个村里去 为防展旗寨或游击队 罗团长要多带弟兄同往 分作两队 一队拦截 一队夺粮 ”
刘其山恨死了民兵 如果周用生和罗佑福听他的话 他就可以报一箭之仇
“你带人阻截 ”罗佑福带笑不笑
刘其山拍拍胸脯:“行 阻击的事就交给我 ”
罗佑福心里暗暗叹气 这小子死到临头了
周用生正想说什么 忽然感到似有一双眼睛盯上他 顿时浑身不自在
罗佑福也感到不对劲 向周用生示了个眼色 二人与刘其山作别 拐进一家茶馆
一杯茶还沒喝完 忽然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周大人罗大人 又揽上好差事哪 ”
这声音极熟 两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