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斌只好说,其实很简单,河田津子下车的时候,做了一个提和服的动作,那个动作只有日本女人才有。
接着他又说,后来审问她时,她一开口就说自己是中国人,请想想,在那种时候,哪有中国人说自己是中国人的,一般都说是哪个村子的人,那么回答,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么?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也从心底佩服洪仁斌。
接着审那个男的。洪仁斌自称是全陵宪兵便衣队的,一口地道的日语,让那男的没半点怀疑,把情况全讲了。他说他叫宫本利山,是师团长的卫兵,奉师团长之命护送河田津子,本来要派一个班护送的,可河田津子自负地说不用……
洪仁斌又问河田津子来全陵的任务,宫本利山说他不知道,可能是让河田津子来慰劳黑木森吧,因为黑木森轻易占领了全陵,立了大功。
他还说,这河田津子是全师团第一美人,师团长有时把她奖给下属享用,能得到享用她的奖赏,那些下属感到十分荣耀……
洪仁斌知道,这些“大陆阿菊”们,不仅人漂亮,还会媚术,会用各种手段把男人媚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审问完毕,让宫本利山也再次昏迷。如何处置两个俘虏,洪仁斌犯了难。正在考虑,肖玉蝶却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让她化装成河田津子,混进黑木森的大队部刺杀黑木森。
开始,洪仁斌不同意,主要是担心肖玉蝶的安全。可那三人说,做这些事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肯定会成功,绝对不会出事。洪仁斌想想,如能真的做到,确实是大功一件。他仔细询问了一些情况后,就答应了。
何忠实搜查宫本利山,除了短枪别无它物。肖玉蝶搜查河田津子,有一支无声小手枪,一串钥匙和一些女性用品,在贴身内裤里,还搜出了一张身份牌。洪仁斌一看,确是“大陆阿菊”身份牌。肖金凤从马车里提出一只皮箱,放在地上。
洪仁斌伸手去拿钥匙,准备开箱子,肖金凤却连说不用,她似乎想在夫君跟前露一手,只见她用左手压住箱子,右手大拇指用力按住铜锁,食指一勾一挑,只听“啪”的一响,箱子被打开了。
箱子里除日常用品、衣服和文件外,竟有个间谍包,包内有全套间谍用品。洪仁斌忙将间谍包交给肖金凤并叮嘱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