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了哑巴。
浴室里的地板上大大小小的衣物七零八落,盥洗台上还悬着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带蕾丝的黑色打底裤。
花洒的水流顺着顾晚的长发往身上浇,她的小脸上也有很多水珠,像连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的砸得她睁不开眼。
可她没办法擦掉,她的手仍被皮带绑着。
身上那条价值十几万的晚礼裙报废了,是顺着开叉口被撕开的。
她没想到昂贵的布料这么脆弱,傅骁霆好像都没花多少力气。
她只听得嘶的一声响,裙子就轻飘飘的从她身上滑落了。
现在在她脚底板下踩着,晚礼服胸口的亮片有点硌脚。
而眼前的男人高大得像城墙,每一块肌肉都如同精心雕琢的巨石,线条分明,紧实有力,充满不可挣脱的力量。
他把她圈在他的地盘上,不怕她跑掉,所以每一个动作都不急不缓,细致得一寸寸勾勒,也不急着扯掉她身上最后的布料。
顾晚烦透了他。
她只想洗个脸开溜,可一进浴室,脸还没来得及洗,就被他摁在大理石墙上吻,毫无招架之力。
花洒的水没断过,可她还是感觉自己像烧干了的灯盏,一股火烧着灯芯。
傅骁霆关了花洒,根根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捧着她的后脑勺,看着她娇俏的模样。
两片潋滟的眸光让他悸动不已,一颗心轻易便柔软起来。
他甚至在想,能跟她在这个逼仄的淋浴间待一辈子也不错。
傅骁霆又在女人的红唇吻了吻,哑声低笑:“还敢像在车上那样无法无天吗?”
顾晚眼神迷离,银牙紧咬,算了周温瑾的账,又来算车上的账。
每一笔账的代价都是对她做这种事。
她脸色绯红,没好气道:“你除了这么欺负我,还会什么?”
“你还希望我怎么欺负你?打你,骂你,还是真把你的花好给端了?”
傅骁霆把她的身体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晚晚,你知道你让我很难办吗?花好的问题,今晚杀你的人,我都能帮你处理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乖一点。”
“是你忽略我是个人,把我当成一个傀儡随意摆布,很多事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可你和白素素非要来招惹我。难道我就活该做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冤种吗?”
顾晚因愤愤不平,绯红的小脸更加红润。
傅骁霆低着头,深深的看着她,她脸上的妆容已经在刚才洗尽了,素颜下气呼呼的样子更显生动。
他确实可以处理好很多事,但就是处理不好她。
“打人骂人的都是你,你还有理了?”
他轻声说了句,又惩罚似的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你对别人怎么样,我无所谓,但我希望你不要总跟我闹脾气,明白吗?”
“王八蛋。”顾晚在吸鼻子,被他掐得泪眼婆娑,她扒开他的手:“我不明白!我就是要跟你闹脾气,就是要让你不安生。”
傅骁霆听着细声细气的哽咽,想生气又生不起来。
自从很多年前,有个女孩因他生气,吓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他就不怎么发脾气了。
算了,反正他今晚有办法收拾她:“晚晚,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张嘴有多硬。”
他话落,托着她的身体往上送。
顾晚脑子嗡的一声响,张嘴,没来得及出声,惊呼被男人吞了。
他吻着她,可下一秒没一点动静。
就连关掉的花洒上面的水珠都是凝结的,要滴不滴,要流不流。
突如其来的静止让顾晚在剧烈的颤抖,一切变得煎熬无比。
没一会,她耳边,男人的声线克制隐忍得要命:“还嘴硬吗?”
顾晚一口咬在他的锁骨:“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