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炎武帝看向吴铮的目光带着欣赏。
张松文见此心下一横:“既然吴铮你说只为蜀郡百姓,那为何提出以鸭赈灾的法子后当甩手掌柜?”
“若你真心为百姓,又怎会只管敛财,不管蜀郡灾情何时解决?”
吴铮意有所指道:“张松文,你真的想让我说?”
闻言,张松文心头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可他派年世做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吴铮不可能有把柄。
念及此,张松文不屑道:“真相就是如此,你吴铮沽名钓誉,还能有假?”
冷笑一声,吴铮当堂指证道:“陛下,不是我当甩手掌柜,而是有人卡着收鸭行动,不让蜀郡百姓好活。”
炎武帝闻言神色一凛,沉声道:“若有隐情,朕必追究。”
事关一地百姓,炎武帝也动了怒,如果真有人敢在蜀郡灾情上做文章,他必斩不饶。
年世额头一滴冷汗滑落,战战兢兢的看向张松文,后者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见张松文老神在在毫不担忧,年世惶恐的心逐渐安稳下去。
阻止收鸭行动的文书,他没敢让别人知晓,其中还有张松文插手,想来吴铮是没证据的。
吴铮将这一幕收尽眼底,现在抓不住能弄死张松文的把柄,那就将他的羽翼一一剪除,看他还怎么蹦跶。
“回禀陛下,臣与萧尚书相互数个时辰,预计往天下各地下发文书,令郡县百官收拢当地鸭子。”
“当然,这鸭子也不是强制征用,由当地官府以朝廷名义写下拮据,待赈灾结束后鸭子全部归还。”
“法子甚好,坏就坏在有人从中作梗,将文书留中不发。”
闻言,炎武帝冷下脸,喝问道:“萧爱卿,为何文书不下发?”
“陛下!”
萧逢春第一时间跪下请罪。
“臣与吴世子相商后便着手安排各国来使的问题,疏忽了蜀郡赈灾一事,待臣发觉文书未下发时已过数日。”
“此事是臣失职,还请陛下降罪。”
吴铮适时补充道:“若非有心人蒙蔽萧尚书,蜀郡灾情早已缓解,实在是那人用心险恶。”
“明知萧尚书要忙使者一事,故意卡着这个时间背后搞事。”
“是谁在从中阻碍赈灾一事?”
炎武帝眸中喷火,锐利的目光扫到谁,谁低头不敢直视龙颜。
“是户部侍郎,年世!”
年世稳下来的心瞬间慌乱,匍匐跪在地上叫冤。
“陛下明鉴,臣在职期间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懈怠,吴世子冤枉臣啊!”
张松文趁机说道:“凡事讲究证据,吴世子难道说谁有问题,陛下就要查谁吗?”
这是给炎武帝上眼药了,也是笃定吴铮没有抓到任何证据。
“没证据我会指认年世?”
吴铮勾唇一笑,令张松文后背发凉。
不可能!
他吩咐年世的事,只有年世一人知晓才对,吴铮哪来的证据?
“陛下请看,这些是臣发觉文书未及时下达后,飞鸽传书各地官员所收到的回信。”
“其中一部分是文书未下发时,各地官员拒绝无令收鸭,另一部分则是文书下发后,他们指证文书一事乃年世派人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