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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章 凶徒现迹 追踪“潜隐庄”(第1 / 2页)

陡闻一声龙吟般的长啸,一条人影天马行空般地飘落到那少女身旁。

随听两声惨叫,那两名围攻少女的黑衣蒙面人似碰到强力气垫上,被弹出了三丈开外,落地后就寂然不动了。

另两处正在斯缠的六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一齐停下手来。

那使鞭的黄衣蒙面人一见射落当场的竟是钮清,不由大惊道:“啊!是他,快撤!”一声呼哨,所有蒙面人瞬间鼠窜而去。

显然,那使鞭的黄衣蒙面人认识钮清。

“白云大侠”王天倚和“金岭女侠”莫丽蓉从惊呆中清醒过来,同时上前,对钮清躬身一礼,道:“在下王天倚,多谢少侠援手之德。”“少侠救命之恩,莫丽蓉与徒儿何芸终生难忘。”

钮清忙还礼道:“不敢,不敢。原来是名满天下的‘白云大侠’和‘金岭女侠’,在下久仰了。”

稍顿即询问道:“不知诸位因何被那些‘武林教’匪徒围攻于此?”

莫丽蓉长叹一声,道:“还不是因为我们不愿归顺‘武林教’,致被他们不断追杀。今晚若非少侠及时援手,我们三人恐怕就难逃毒手了。”

这时,那少女已转到钮清面前,二人面面相对,神情均是一震,同时惊“啊”一声,说:“你是……钮清……清哥?”“你是……花姑?”

钮清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的少女竟是分别多年的儿时女友花姑,喜极忘形之下,激动地握住花姑的纤手,颤声说:“花姑,真的是你吗?这不是做梦吧?”

花姑虽亦被这意外的重逢激动不已,但一眼看到一旁的“白云大侠”王天倚和“金岭女侠”莫丽蓉面上均渐现怒色时,忙惊慌地抽出手来,低声说:“你……”

陡听“白云大侠”王天倚沉声道:“阁下就是‘飞天神龙’钮清?”

钮清乍见王天倚神色突变,不由一愣,愕然道:“在下正是钮清,不知……”

“白云大侠”王天倚厉声打断他的话道:“梁山‘万松山庄’黄浩刚一家是否阁下的杰作?”

钮清暗叫不妙,可能是麻烦来了,此事一时实难说清,但又不能不答,遂反问道:“不知王大侠与‘万松山庄’是何关系?”

“在下与庄主黄浩刚乃八拜之交。”

“如果我说这件事并非在下所为,王大侠相信么?”

“可出事那天明明有人看见你们一行四人从梁山脚下经过,‘万松山庄’那幸存的厨子也指称是你所为,这还会有假?”

“我不否认那天我们确曾从梁山脚下经过,但并未到过‘万松山庄’。”

“有何证明?”

“现在暂时没有。不过,我可以告诉王大侠,这是有人冒名嫁祸,是一个很大的阴谋。若王大侠肯给我一点时间,在下一定设法擒伏真凶,交给王大侠发落。”

“我又如何信得过你?”

何芸突然插话道:“师伯,我了解他的为人,他是绝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的。”

“金岭女侠”莫丽蓉也点头道:“不错,看钮少侠一脸正气,绝非奸猾之徒,这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钮清忙称谢道:“多谢两位能信得过在下。”

“白云大侠”王天倚沉吟少顷,说:“既然贤师徒亦如此说,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不过,我王某之命乃今日少侠所赐,他日必有所报。但若查出‘万松山庄’之事确系阁下所为,我王某少不得还要向阁下讨个公道,大不了再将这条命还给阁下便是。告辞!”拱手一礼,独自飘然而去,转瞬已消失在朦朦夜色之中。

远远地,箫声再起,吹奏的是温庭筠的“赠知音”:“翠羽花冠碧树鸡,未明先向短墙啼,窗间谢女真娥敛,门外箫朗白马嘶。残曙微星当户没,谵烟残月照楼低,上阳宫里钟初动,不语垂鞭过柳堤。”缠绵悱恻,无限心事,俱从箫声中透露无遗,可见其对莫丽蓉用情之苦。

“金岭女侠”莫丽蓉闻听箫音,面上掠过一丝无可奈何的黯然之色,低声说:“少侠,今日暂且告辞,望少侠能早日洗脱嫌疑。”

钮清拱手道:“多谢前辈金玉良言。”

何芸泪眼汪汪地望着钮清,欲语还休,却被乃师一把拉着走了。

待走出老远,忍不住又回头望了钮清一眼。

钮清心神一震,这一眼与三年前最后看他的那“回头一瞥”何其相似呀!

钮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思潮起伏。

花姑是如何脱险的?又是如何拜到了“金岭女侠”莫丽蓉的门下?她还是从前的花姑么?只感心中一片迷茫。

钮清正在呆呆出神,突见对面山巅上一条奇疾的人影一闪,瞬即消失不见。

钮清心神一凛,此人好快的身法!依此推测,其功力定然不弱。会是谁?难道又是“武林教”匪徒在作孽?

莫非是“武林教”仍不肯对莫丽蓉等人放手,又另遣高手予以追杀?从那人一晃即逝的身法判断,身手可能还在“白云大侠”王天倚和“金岭女侠”莫丽蓉之上,若再加上适才那些“武林教”匪徒,则莫丽蓉等三人危矣。

果如此,自己刚与花姑重逢,尚未来得及好好说说话,岂不就成了永诀?

想到此,不由心中一阵紧张,忙身形一展,掠向那人影消失之处。

到得那座山巅,四顾毫无人踪,人呢?极目远眺,朦胧月色中,远处一条人影正奇快地向前飞掠。

嘿!就这么短短的时间竟跑出如此之远,轻功着实不凡。

他深吸口气,展开“凌空虚渡”身法全力猛追,宛如风驰电掣,群山不住倒退。远远看去,只见一团白雾在快速地飘移,根本难见人影。

渐渐地,已可看清前面之人了,乃是一位身着白衣之人,看他身法虽然奇速,却并不显得匆忙,宛若闲庭漫步,也并不见他在追赶什么人物。

这人是谁?这深更半夜的在这深山大泽中独行,他想干什么?

钮清放缓脚程,不远不近地盯着前行之人,心中暗暗思忖,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这人并不是“武林教”中之人?那自己岂不追得冤枉?

有心掉头而去,但又忍不住好奇。管他哩,既已追到了此处,且此人亦颇为神秘,何不索性跟下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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