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内停稳之后,已接近下午3点,鹿半夏便邀请英国海峡殖民地总督基里马爵士登船赴宴,而对方也欣然接受,河南号为这位总督先生鸣响13响礼炮。
会上中餐与西餐同宴,小提琴与琵琶交鸣,1身洁白军装的鹿半夏与标准黑色燕尾服的基里马爵士共饮,优雅的海军对于白酒并不感兴趣,葡萄酒和黄酒更受欢迎。
跟着上舰的记者们留下了1张张照片,展现出双方之间的友好关系,不同于上层之间的勾心斗角,中下层的官兵之间就要简单的多,中英两国海军之间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会上的1些人甚至还是校友。
第2日,舰队又向当地居民开放,游客数量达到了这次航行的巅峰,数以十万计的游客在舰队停留的3日中登上了3艘战列舰,而作为礼仪舰的舰长,单启云等人自然也摆脱不了宴酬应付的命运,握手握得都要抽筋了。
不过,想来离开新加坡之后,也就不会这样了吧。
4月16号上午,在皇家海军官兵的欢送下,远航舰队随着引导船驶过马6甲海峡,而后1片海阔天空,舰队从岛屿密布的南洋地区驶入了印度洋。
舰队的下1站是印度,即锡兰的科伦坡,这里就算是真正的异国他乡了,舰队在这里停留了1日,补充了物资。
科伦坡素有东方十字路口之称,其人工港建于1912年,3面环6,西北面向印度洋,是印度洋的重要国际商港,总督邀请了鹿半夏等人上岸打了1场高尔夫,这座总督的庄园是经典的英国庄园,来自英国的管家与印度仆人,雇佣着来自法国和中国的厨师。
随后,鹿半夏等人前往了科伦坡博物馆瞻仰了“郑和布施碑”,这座石碑于1911年在斯南部港口城市加勒被1名工程师发现的,当时这块石碑碑文朝下盖在1个管道口上,碑上记载了郑和在永乐7年抵达锡兰山后布施香礼、礼佛祭祀的事情,由于种种原因,这座石碑被提前转移到了科伦坡博物馆保存。
临走之前,河南号还收到了1块锡兰宝石。
接下来,河南号就要踏上1段漫漫长路了,从锡兰的科伦坡港出发,河南号将斜穿过印度洋,驶往南非的开普敦港。
在亚洲的热闹之后,这段漫长的航行对于舰上的众人来说毫无疑问是相当无聊的,不过,对于舰上的学员们来说,可就不无聊了,漫长的航行正是他们训练的好机会。
高宪申坐在1个大冰柜似的设备旁边,随意翻看着炮历书的副本,所谓的炮历书就是记录战列舰主炮开火的册子,每次开火都要记录在案。
而几个尉官学员则站在他身边,手中拿着1本厚厚的书籍,他们刚刚从观测舰桥上下来,高宪申正在带着他们接触计算机。
在他的身旁,就是炮击计算器和射向计算器,所谓的炮击计算器也就是1种机械式计算机,在电子计算机发明之前,这种东西就是人类智慧的巅峰,也是前两次工业革命最直接的写照,而后世蒸汽朋克中的差分机正是这1类的理想产物。
这几座计算机集合了首都理工大学、上海格致大学等数座大学数学系和机械系优秀师生的作品,也是本国第1座大型火炮计算机,由其组成的火控系统重达几吨,制造成本近十万元,几乎等同于后世的上千万元。
火控系统的运作原理并没有根本的变化,简单来说依然是在平面上建立坐标系,求解敌舰相对于本舰的径向、切向速度分量,然后计算主炮的仰角和炮弹的飞行时间,最终根据测出的敌舰航速和航向计算方位变化,即求算角速度,再求其积分。
在此过程中会用到机械分量求解器、差分计算齿轮和球盘积分计算器等。
而在此过程中,光学测距仪也有着重要的作用,光学测距仪是舰上最重要的设备,1直到2战结束,光学测距仪都是引导战列舰炮击的定海神针,不过,即使在完美天气下,光学观测超出18000码后也会迅速恶化。
河南号上的光学测距仪足有11米长,与复杂的机械式射击诸元结算设备相配合,就可以控制8门巨炮打击2十多千米外的敌舰。
只不过,这并不是1件容易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有厌战的传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