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周的中美作家会议圆满结束，冯木、蒋紫龙等人应聂华灵邀请，准备动身前往爱荷华州。

方言考虑到手头的事多，在征得冯木的同意下，一个人暂时离队。

“岩子，你真的不跟我们一块去吗？”

铁甯站在机场的入口处。

方言道：“我在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找你们汇合。”

“也好。”

蒋紫龙开起玩笑说，有岩子在，就像这回的中美作家会议一样，始终是万众瞩目的主角，他们反倒是做了陪衬的配角，这趟去跟国际写作计划的学员们进行文学交流，怎么着也得当回主角。

“哈哈，紫龙这是怪我呢。”

方言一抬手，示意她重新坐回位子，接着询问道：“何老板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华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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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如果我不选择这条路的话，我现在又怎么有机会麻烦你帮我找姐姐呢？”

方言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瞎干预、乱插手、外行领导内行，华纳不就是这尿性吗？

“那么多年前的电影，你还记得我的样子……”

方言劝阻道：“以你姐姐现在的年纪，估计应该已经嫁人了，万一是远嫁的话，恐怕还要费一些工夫去调查，不如等有了你姐姐的下落，再给你父母一个惊喜吧？”

林清霞一问才知，寻亲之路并不顺利，鲁东老家那边的人只知道姐姐跟随二叔一家搬了家，但不知道搬去了哪儿，一下子恍然大悟，怪不得林父林母寄去老家的信，基本上都石沉大海了。

迈克在电话那头说：“方老师，果然不出您所料，嘉禾和华纳谈得很不愉快。”

“当然，你在你的处女作《窗外》里，不就是以短发妆容示人吗。”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再次拨乱她的心弦，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但方言的注意力被转移走。

几杯咖啡的工夫，林清霞渐渐打开了话匣子，最终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完完全全地敞开心扉。“我到现在才明白，阿姆当初劝我不要拍戏是有道理的，艺海多风浪，明星命多蹇……”

方言给两人倒了杯咖啡，“我已经请那边的同志帮忙寻找，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不光是好看那么简单，你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不仅拥有女性的妩媚知性，更在于你的眉宇间有着一股别样的英气。”方言道，“你看你今天穿的这身英伦式裤装，就很飒爽英姿，利落干练。”

方言把她请进屋里，“我还以为你跟着何老板、程龙他们一道去华纳了呢。”

方言说，关于林莉和林维云的下落，的确调查到了一些线索。

而后趁着等待的间隙，面对着面，跟林清霞聊起家常，特别是小时候的事。

“哈哈，说的有道理。”

“那真的是太好了！”林清霞霍地站起身，“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爸阿姆。”

“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后来我又托人打听了下，据说是你二叔带着你姐姐去黑龙江了。”

林清霞怔怔地盯着指间的这绺秀发，顿时心乱如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头搅动着头发。

“就在两天前。”

“是想知道你姐姐的情况对吧？”

方言不以为然：“那是他们没有挖掘出你身上独有的特质。”

“徐导说是受到你写的《霸王别姬》、《黄飞鸿》的影响，准备把背景放在民国时期的军阀混战，还要在电影里融入京剧的元素。”林清霞简单地介绍了一番，“我在里面演将军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