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灵蔷蔷看着墨钰在为奄奄一息的明帝施针，老泪又一忍不住哭出来。

“墨先生，陛下他，他……”

墨钰摇摇头，这几个月已经是他医术的极限，如果不是若芷还未归来，这副身子也没有必要强行扭转，只要吊着这一口气。

“陛下要是走了，老奴也跟着去，省的陛下走的路上太孤单。”灵蔷蔷说着。

“墨先生，可否替我开一副走的安详的药，也省却了我……”

墨钰知晓对方的意思，随即在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递给灵蔷蔷。

“公公，这药入嘴即化，不到半刻便可……”

灵蔷蔷小心的接下，放进袖口，转头又忘了忘明帝，表情痛苦。

回忆

墨钰不在，明帝恍惚中醒来，灵蔷蔷激动不已。

“陛下，您醒了。”

“蔷蔷啊，扶朕走走。”

灵蔷蔷扶着颤颤巍巍的明帝，看着昔日帝王的威风不在，此刻竟然没有一个儿女为这位老人谋划。

“蔷蔷，朕这个父亲当的是不是很失败啊？”

灵蔷蔷此刻竟然哭了起来，脑海里回忆着那些个皇子公主每每临盆，他看着明帝作为父亲的喜乐，如今孩子大了，竟然无一人为其声讨。

当然，亲手把他囚禁起来的也是他的儿子。

“陛下，蔷蔷不好说，但身在其位，您已经做的够好了。”

明帝咳了咳，微颤的身子缓缓开口：“你不必说些宽慰的话，是朕对不起这些个儿女。”

“璃风一心求佛，朕却要逼迫他继位，老二与世无争，以前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朕却为了平衡，让他上阵血腥，老四不喜朝堂，但总被朕委以重任，老六一直想要朕一句认可，最后一次见面对他都是责骂，还有老五，他给过朕机会的！”

明帝越说越激动，咳嗽的厉害，差点喘不上气来，灵蔷蔷把药丸递到明帝口中，人才稳定了些。

明黄的身影瘦弱不堪的瘫坐在窗前的书榻上。

“陛下，切莫想的太多，身体要紧啊！”灵蔷蔷没有停下给明帝顺气的手。

“夫容华，此女也给朕机会，是朕太自以为是，可是她不能拿我大沧百年基业来成全她自己，如果遂了她的愿，朕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连家的列祖列宗？蔷蔷，朕交代你一件事情可好？”

灵蔷蔷湿红了眼眶，眼神痛苦的看着明帝，只是一对视，明帝就恍然大悟，突然甩开灵蔷蔷，仰天大笑。

“好好，连你也和那女是一伙儿的，朕的儿子，朕的近侍，朕的江山都是她姓夫的了，但看在你我主仆四十年的份上，朕求你一件事情，可否……”

明帝喘得厉害，灵蔷蔷急迫。

“答应朕，可好？”

“好好，陛下，老奴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