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看着对面人的一番言语,只是嘲弄了一下。
“是,顾小姐大家做派,但又为什么在知道对方有中意之人的情况下还要嫁与人妻呢?”
顾苒之被男人的质疑哽咽,这也是她最不想面对的问题,难道要让她说,当年山匪救人自己已经倾心相许?又或者拿家族联姻当幌子?
“男未婚,女未嫁,苒之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况且是五殿下先和自己许下承诺,给我妻位,并不是苒之上赶着许求。”
女子不卑不亢,倒有了几分主母的做派,李青见此也不再好言语,毕竟他自是知道若芷的性子,她想要占为己有的东西,又怎么让别人有妄想的机会,更何况是喜欢的男子,除非……
“原来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独占他!”李青暗暗揣摩。
淮染在一旁看戏,他和若芷接触过,自是知道女人的手段,假若女子真的中意五殿下,怎么会给顾女机会。那五殿下想来也不是那种痴情之人,不让他也不会为了稳坐帝位转而求娶顾女,倒还真是有趣,他要看看这大沧帝国核心人物的爱爱恋恋如何收场。
“我不管你与五殿下的种种,但是若芷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日后你真的成为她心爱男子的妻,我还是奉劝你收起你们女儿家的勾勾角角,这对你也是一种忠告,毕竟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玲儿虽然不快,但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她不敢表露,只是小心的看向自家小姐。
只见顾苒之脸色煞白,又是她?为什么每一次难堪都是那素未谋面的若芷给自己的,她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对那女子有什么敌意,她只是喜欢连璃西,难道连喜欢也是一种错误,就因为她喜欢的人是若芷中意的男子?这不公平。
“苒之记下了,但苒之还是要说,李公子自诩风流洒脱,不拘一格,对正派不屑一顾,但当你用质疑的口吻来为你朋友出气的时候,不也是在正统的圈子里打转,来阻碍别人的顺其自然,又何谈自由?”
“你!”李青被憋得说不出话来。
顾苒之说完就放下一锭银子,带着玲儿离开。淮染也被侍卫叫走,说是一些公务上的事情。
留下独自怅然的李青,本来只是想警告那顾女,却不成想被顾女教训了一番。
真正的自由,呵!他一直追求的可不就是那所谓的自由吗,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逃离,越陷的深,仿佛总有个巨大的圈链把自己裹挟,怎么也逃脱不掉。
广贤王府
连璃月一回到长平就被人控制起来,听着那些条莫须有的罪名,他只是嗤嗤一笑。
“老五啊,老五。我倒是很期待你当上皇帝的样子。”
其实以连璃月这两年的威望,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夺权,加之他志不在此,那就陪着若芷他们唱完这场戏再做打算吧。
男子醉倒在院子的长桌上,流雪被允许来探望,看着男人醉意朦胧,她说不尽的心疼。
连璃月见人来了,连忙道:“流将军,我想念在军营的日子,你可否再为本殿舞上一段啊?”
流雪微微作揖,手握剑那一刻,眼神从柔和变得凌厉,那动作一招一式都很考究,完美顺畅,连璃月看的有些出神,竟然把若芷的脸安在流雪的身子,仿佛那样能寄托自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