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萧承渊快被她给气死了,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后院的池子里?!”
这些话若放在平日,江姝柠根本不怕,也不会当真。
但今日大概是因为生病,人也变的有些脆弱,她竟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
江姝柠直勾勾地盯着萧承渊,眼眶又热又红,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在眼角晶莹流
下的时候,她狼狈地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萧承渊盯着她,半晌,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地妥协。
“别哭了,本王方才说话的语气是有些重了,本王认错认罚。”
江姝柠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不吭声。
萧承渊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神情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你自己就是大夫,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谁还会相信你医术高明?”
江姝柠哼了一声,“医者不自医!”
这不是他之前说她的话,竟然记到现在。
萧承渊好气又好笑。
窗外,周芷柔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静静地注视。
直到风叶带着太医回来,她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江姝柠烧了一晚上,早上打了针,喝了灵泉水,确实已经没有大碍了。
刚才的头晕目眩就是精神不济,犯了低血糖。
太医是被风叶用轻功拎着来的,这会儿老寒腿都是抖的,心脏也没归位。
还以为人快不行了才这么着急,结果没想到是再寻常不过的寒气入体。
碍于萧承渊的身份,太医敢怒不敢言,恭恭敬敬地治病写方子。
踏出府门就是破口大骂,一路唾沫横飞,骂到皇宫。
“院判,您终于回来了,皇上正找您请平安脉呢!”
于是,院判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整理衣着后跟着小太监去了御书房。
把完脉,院判道:“皇上脉象安和,只是略有些心气不足,想必皇上这几日又通宵达旦了。”
“政务繁忙,朕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皇帝揉了揉眉心。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老了,他感觉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前,以前从妃子的宫里回来还能彻夜批奏折,上两三个时辰的早朝,现在……不行了!
院判劝道:“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但皇上更需保重龙体,注意休息才是,只有您福寿长安,咱们大晟国祚才能绵延不绝。”
这话皇帝爱听。
他笑着让院判起来,让小太监端茶赐座。
院判诚惶诚恐地落座。
按照以往,请完平安脉他就可以走了,皇上从未留他说过话,今日怎么有些反常?
“你医术了得,又是太医院之首,你可知有什么丹药可以益气固本,延年益寿的丹药?”
皇帝批改着奏折,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院判怔了一下后心里苦笑。
人得到足够的权势和地位后就会心生贪恋,寻求长生不老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