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家自然是有这个本事的,只不过啊……人家刚才被个死秃子打了一顿,现在浑身上下脑袋疼,不歇个十天半月的好不了!”
那若兰傲娇的扭着脸,我立马换了一副狗舔的神色,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终于把他逗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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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重新给郭永喆检查了一下,他的气色恢复的还不错。
虽然噬阳蚂蟥吸走了他身体里的一些阳气,但一只蚂蟥的杀伤力毕竟有限,现在郭永喆的脸色还有点儿发黑,身体也比较虚弱,但走路却不成太大的问题。
幸好这家伙反应快,及时逃上了岸,没被更多的噬阳蚂蟥咬到。
不然的话……
我打了个冷战,没敢再想下去。
我们收拾了行装来到水潭边,我对任诗雨点了点头,任诗雨会意,抬起手把一道阳气打在了水面上。
“噗,噗……噗通噗通!”
水面上瞬间就泛起了汹涌的浪花,一道道火红的颜色顿时就把水潭给染红了。
我狠狠的打了个冷战,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那爷,快,看你的了。”
我推了那若兰一把,没想到这家伙也看的两腿发软,他尖叫了一声,差点儿一头栽进水里。
那若兰抡着胳膊晃悠了半天才勉强稳住身形,他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朝他连连作揖道歉。
那若兰缓了缓神,凝神运气,凭空画出了一道三阴符,慢慢的打进了水里。
接下来的一幕我真的不想去描述了,几乎是一瞬间,火红色的水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颜色,猛然变的灰黑一片。
一条条僵直的虫子此起彼伏,争先恐后的浮了上来,挤在水面上漂满了一水潭。
“呕……”
我人无一例外,全都跑开了十几步蹲在树下吐了个昏天黑地。
直到水潭重新恢复了平静,变的一片死寂,我们又磨蹭了半个多钟头,这才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的踏上了水潭里的鹅卵石。
还是和上次一样,郭永喆单独一队开路,我和任诗雨踩着和他不同颜色的鹅卵石跟上,那若兰和唐果儿紧随其后。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种体验,就是你越是不想去看什么,那个场景却偏偏像长了腿一样的跳到你眼前,闯进你的视线里。
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海参……
不,死蚂蟥就像是存心和我作对似的,无论我的眼光落到哪里,都会看见那一片瘆人的灰黑色,还有一张张圆溜溜张着的嘴。
我强忍着恶心,眼睛紧盯着郭永喆脚下鹅卵石的颜色,一步也不敢走错。
这要是一不小心掉到水里,和那些死蚂蟥来个亲密接触……
不行,写不下去了,各位看官容我去吐上几分钟。
等我人终于踩到了水潭对面的地面,我们连雨衣都没来的及穿,逃命一样的钻过了瀑布。
终于看不见水潭里的情景了,我们坐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气,脸色一个比一个惨。
我缓了口气,抬起头朝四下打量了一下,眼神顿时就变的绝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