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蒋……蒋亮?!”
我瞪大了眼睛,那若兰黑着脸点头。
“别跟人家提那死秃子的名字,恶心。”
“不是……蒋亮也是玩古董的,他一点儿风水术也不会,怎么能接触到这些稀奇古怪的阴物?!”
“那谁知道的,估摸着他老爸以前就是被这种虫子吃掉的吧!”
那若兰恶狠狠的咒了蒋亮几句,我突然想起了我“出卖”蒋亮的那一次,在那若兰家里,蒋亮突然就和变了个人似的,说出了一些让我和那若兰都瞠目结舌的话。
我很笃定,蒋亮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除了女干商老板之外,他一定还有一层很神秘的身份。
无论是他和吴桐的关系,还是他和苏眉的关系,也包括他知道那若兰身负天邪命格的秘密,这些谜团都让我隐隐感觉蒋亮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但他却不肯对我透露任何底细,只是让我相信他。
我和蒋亮相处了也有一年多时间了,我们一起经历过好几次生死关头,可以说我们俩的命都是彼此互相救下来的。
我当然愿意相信他,只是这次的情况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噬阳蚂蟥绝不是什么常见的生物,哪怕我们翻遍图书馆所有的典籍,也未必能查的到噬阳蚂蟥的来历。
可我们头脚才遇见了这种棘手的怪物,那若兰后脚就从花姐那里打听到了它的底细。
我就算是脑子再蠢,也隐隐觉得这件事儿很不对劲。
蒋亮似乎是早就预知到了我们会碰见这种东西,这是在借着花姐的嘴来向我们传达一些重要的信息。
就像是他看似无意的向我提起大栅栏纸人苏的那次一样。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那若兰。
“花姐还说什么了?”
那若兰的眼睛顿时就笑成了一条缝,大胖脸上油光四溅。
“她说……嘿嘿,她说她想人家了,还让人家凡事儿多加小心,等回去以后……”
“闭嘴!”
我气的尿泡子差点儿炸了,“我问你花姐还从蒋亮那里听说过什么关于噬阳蚂蟥的事儿,谁让你撒狗粮了!”
“你……不许再提那个恶心人的名字了!哼,死秃子,不是好东西。”
我一个高跳起来就箍住了那若兰的脖子,这混蛋,明摆着就是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
几分钟之后,那若兰肿着脸继续说了下去。
“花妹妹说了,那死秃……哼,告诉过她,这种噬阳蚂蟥和普通的蚂蟥不是一个物种,根本就怕盐,也不怕水火刀枪,甚至是用法术去打它,只要还有一口气,它也可以很快就痊愈,简直可以说是金刚不死之身。但它也有个很致命的弱点,就是……”
那若兰故意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我不屑的哼了一声。
“怕纯阴之气呗,不然你是怎么把郭子脚上的那只噬阳蚂蟥给打死的?”
“哼,算你聪明。”
那若兰讪讪的说了下去,“别看噬阳蚂蟥生活在极阴之地,但是维持它生命的就是那一丝少的可怜的阳气,它们一旦遇到了纯阴之气,马上就会全身僵死,那模样你也见过了。”
我兴奋的一拍大腿,“那就好办了,你正好是纯阴命格,只要你施法把水潭里的水变成纯阴属性,那些蚂蟥不是一下子就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