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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绑带(第2 / 2页)

屋子里就白桃一个人,显得有些过分空旷和安静。睡前,常佑还为她点上了一盏灯,防止她一个人在殿里害怕。

虽然与沈宴清同住后殿,但白桃平日并不常见到他。他每日回来得晚,白桃基本上都睡得很沉。

殿中的烛火烧到一半,白桃恍惚之间看见了一个人影。

她没在意,殿里通常只会进来一个人。沈宴清的住处需要经过她的屋子,看到他是正常的。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床榻另一半下陷。白桃本能地想要避开,哪知道足腕处冰冰凉凉的,好像挂上了什么东西。

很快她反应过来,因为双手被人抬起,似乎有一圈绳子绕过了她的手腕。

少女当即惊醒,看清眼前来人,神色震惊:“你绑我做什么?”

青年眸色沉寂,像是在做一件极其认真的事。

他将绸带绑死,剩余的部分绕过自己的手臂,打上一个结。做完这些,他才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刚想要躺下,白桃便并着腿将他踹出去,语气不耐道:“给我解开。”

论谁半夜被弄醒,还发现自己被绑了,脾气都不可能会好。

男人结实地挨了她一下,人却没动。他屈着身,漠然看着两个人之间缠起的绸带,冷声道:“不解。”

接着,他毫无预兆地倾身上前,手上一推,便将她压在身下。少女惊呼一声,接着便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温软触感。

青年从她的额发开始向下吻,白桃连忙扭过头去,慌乱地用手将他隔开,惊叫道:“你今夜不是喝过药吗?”

沈宴清侧过身,顺着绸带将她的手握住,冷淡地回答:“喝过。”

甚至在她面前喝空了药碗。

少女震惊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喝了药还会这样。青年在心底冷笑,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吻上茶色的眼睛。

身下的人一抖,沈宴清将手撑在她的一侧,安慰她似的。

白桃的脑子一片空白,缩着脑袋想要躲他的亲吻。这种感觉太过奇怪,心口摇摇欲坠,她很想逃。

“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白桃高声惊叫,一边躲,一边试图解开手上的绸带。

哪知道,这一行为却让身前的男人不太高兴,他单手将她两只手叩在掌心,紧紧拿捏。

男人眸子凌厉而灼热,他显然在生气,但白桃完全不知道生气的由头。

送药的时候他不是消气了吗?还说明日带她出宫!

青年一路吻着,专挑她几处脆弱敏[gǎn]的地方,白桃躲不掉,只能不断地挣扎,嘴巴里胡乱地喊:“你起来!”

可越是如此,男子的脸色越沉,原先只是侧着身子,转为彻底将她压在身下。

他半跪着,容颜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居高临下,极其冷峻。

白桃十分委屈,她手脚被捆绑着,还要被人这样欺负,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

“你到底要做什么?”少女高声喊道,“给我下去!”

男人平复着呼吸,神色漠然:“你骗我。”

白桃差点气结:“我骗你什么了?!”

“你还是要走。”

又是因为这个问题而发病,白桃已经三番五次因为他的这个问题而半夜被弄醒。她实在是有些不耐烦,吼道:“我不是还没走吗?”

青年,似乎被她这个理由说动了。

白桃将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极其不悦地道:“快解开!”

沈宴清摇摇头:“解开,你就会走。”

“你是不是有病?”白桃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可不是有病吗?

青年神色一怔,回答道:“我是。”

白桃气得闭上了眼睛,这时候跟他争辩有什么用?

巨大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白桃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先别坐我这里,你太重了。”

青年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眉心微微蹙起,有一点委屈,像是挨了骂。

他还敢委屈,白桃气不打一处来,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别跟他计较。要计较,等他明日清醒以后再计较。

待到心情平复,白桃才温声道:“你先下去,不然我躺着很难受。”

青年这才规规矩矩地从她身旁退下,跪坐在一旁。他的身形高大,即便是跪坐着也挡住了床榻一半的去路。

白桃侧躺过来,稍加使力,就从床上坐起来。

她也不指望他做什么,伸手就去解自己足腕上的绸带。青年探过身来想要阻止她,被她一个斜睨吓退。

足腕上缠了几圈,绑的还是一个死结,白桃一面解一面想起皇后说他的那番话。

控制。

他想要控制她。

足腕上的绸带解下来以后被白桃扔出了床外,接下来就想解手上的这一个。

青年男子当即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扣着她的两只手,不许她动作。

白桃凝眉道:“松手。”

只剩下最后一个系带,他也毫不退让:“不。”

白桃当即生起气,张开嘴就去咬他的手,想让他知难而退。

然而当她的牙咬上他的手掌,青年还是一动未动,甚至手掌上用的力道更大了。

白桃刚刚只是吓吓他,没有真用力,哪知道他不但不躲,甚至还攥得更紧。

“……疼疼疼!”白桃号叫着,她疼得屈起身体,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是依旧不肯松手。

十分执拗。

白桃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不能同他硬碰硬,连忙道:“你先松手,我把绸带解开,不然会很难过……你看我的手上都有印子了。”

青年就着昏暗的烛光俯身去看,白桃不确定他能不能看见印子,嘴巴还继续嚎:“真的疼。”

“而且你看我这样要怎么睡?一个晚上都会睡不着的。”

青年垂下眼睛,不情不愿地回答:“不想解。”

白桃咬了咬牙,脑子飞速地转:“就算解开了,我也不会走。”

就算走,也不会是今日。

“这样吧,你先替我解开。”白桃开始哄人,“解开以后,你再把我跟你的手绑在一起,这样如果我真的走了,你能感觉得到。”

沈宴清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青年坐直身躯,将她的手腕并在一起,认真地解上面的结。像是怕她疼似的,一面解,还一面吹。

白桃心底诧异,不知道他这是哪里学来的。

他将绸带散开,绕过两个人的手臂。白桃当即阻止道:“这样不好。”

少女接过绸带,先在自己手上虚虚地缠了两圈,然后打一个结。留出一段绳子,再给他系上。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手指,生怕有哪一个结太松,想要上去紧一紧。

两个人之间的联系终于绑好,白桃应付他这么久早就疲惫不已,顺着床榻就躺下了。

毫不意外,青年也趁机躺了下来,挨着她的身侧。

来了这么多次,白桃早就对他爬床的行径见怪不怪。

但是她迟早得把这个亏报复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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