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段家那位?”范知州在衙门门口,低声问着心腹。
心腹点了点头,快语交代着:“是,今日早晨突然来了衙门说想找个差事做。”
“不是说段家那位一直在汴京城?还是皇城司里的大官,什么时候回了青州?”
“不清楚……”
范知州心中惶恐:“怕不是皇城司要查案,这是想混进衙门作掩护?”
段家是青州有头有脸的大户,且不说段家的财力,就说段家和汴京城那层关系,也是一般老百姓不敢奢求的。
虽然是已故的先皇后,但段家可是出了一位皇后啊!
段家所有人,可是在当今陛下跟前过了眼的。
再者说,段景曜本身在皇城司里就是个人物。
眼下……若是如此,他定是得竭尽全力配合。
想到这,范知州正了正脸色,进了院子。
看到段景曜抬眼看过来,范知州先把自己的态度放到了明面上,恭敬说道:“是本知州有失远迎,不知段大人来访,可是皇城司有何指示?青州衙门上上下下,定是竭力配合!”
段景曜也没想到,他只是来衙门找个差事,衙役要核对身份,结果他一报名字,衙役一查登记簿,吓得立刻去叫人。
他在原地等着,竟然把知州等了来。
看着范知州惶恐的模样,段景曜如实说道:“范知州,在下已经辞了皇城司提举的差事,如今已不再替皇城司办事了。”
范知州深吸了一口气。
他根本没听明白段
景曜的意思,一听到“皇城司提举”他脑子就宕了。
竟然做到了提举这般位置上!
真是少年有为啊!
也不好说,说不准是陛下爱屋及乌,一路保着段景曜青云直上?
不管怎么说,眼前人可是皇城司提举,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啊!
青州离着汴京城远,他唯有去述职的时候才能远远地看见陛下的轮廓。
他何德何能,能和陛下面前的大红人说上话!
这说不定就是他为官生涯上的一个重大转折点,段景曜说不定就是他的贵人!
范知州越想越激动,连忙说道:“段大人快里面请,来人啊,给段大人看茶!”
“不必了,知州大人,我今日来是想问问衙门有没有空缺的职位?”
“段大人放心,定会给大人安排个职位,大人办差期间,衙门上下一定顶力协助!”
“……”段景曜这才反应过来,范知州曲解了他的意思,只好又解释道:“知州大人,我并非公务在身才来衙门找你协助,我辞退了皇城司的差事,眼下已经和提举这个身份无关了。如今回到青州生活,重新谋差。”
“啊?辞了皇城司的差事?不是提举了?”
范知州瞪着眼看着段景曜。
他也并非是势利之人,不会因为段景曜不是提举了就把他赶出去。
之所以反应这般大,是没有想到有人会不珍惜皇城司提举的位置和身份。
“知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