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段大人,先随我来。”碍于段景曜和
段家的身份特殊性,范知州不得不谨慎,万一在院子里谈话,被他人听到些不该听的,就是他的罪过了。
段景曜点了点头,跟着范知州进了府衙的小偏厅里,看着范知州屏退了其他人后,他再次开口说道:“知州大人,我是想来衙门谋个差事。”
显然,范知州还没跟上段景曜的思绪,他确认着:“段大人是说,辞了皇城司的差事?”
“嗯。”段景曜应了一声,又想到楚昭云曾经告诉他的话——人的内心深处总是充斥着对他人的窥探欲,所以他主动解释道:“我离家多年,也不能一直在外漂泊。”
“是……言之有理,落叶还得归根啊。”
“况且,楚推官来了青州,我自然得跟她一处。”
“是,楚推官。”话落了地,范知州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猛地噤了声,随后小心翼翼试探:“段大人和楚推官是?”
难不成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段景曜颔首,用眼神肯定着范知州的猜测。
“!”范知州恍然大悟!他就说皇城司提举这样好的差事,怎么可能说辞就辞!
说什么不能一直在外漂泊?
都在外十几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变得恋家了?
原来是为了情!
这就说得通了!
唉……
果然还是年少轻狂啊……
“楚推官是有大才之人,昨日刚破了驿馆的答案,今日又翻了七年前的冤案,段大人和楚推官,果真是极其般配啊!”范知州再看段景
曜时,忽然觉得段景曜亲切多了,皇城司提举,也和他的蠢侄儿差不多,都是冲动且看重感情的人啊!
“她的确是有才之人。”段景曜从不吝啬对楚昭云的夸赞。
“段大人是想在衙门谋个差事?”
“正是。”段景曜心想,终于说到正事上了!
范知州心里的石头落地,甚至还隐隐生出了期待,段景曜在皇城司这么多年,肯定有几分真本事,也肯定见过大世面,这般人物来青州衙门任职,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青州有了楚昭云和段景曜这般贵人,他的政绩能更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这会让青州更加安定和宁静,这对百姓们来说是好事!
有验尸推案的推官,还有除暴安良的提举,谁还敢在青州作乱!
想着想着,范知州心里乐开了花。
生怕段景曜反悔,范知州连忙说道:“段大人可想担通判一职同领州事?或者,本知州有七位属官,判官推官是不能动的,除此之外……那段大人是想当兵马都监还是参军?司户参军属实是大材小用,要不录事参军主管州衙庶务?司理参军主管审讯狱讼还是司法参军主管议法断刑?主簿和尉肯定是不用考虑的……段大人意下如何?”
“?”段景曜有些怀疑范知州到底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任他挑选?
想了想,段景曜问道:“知州大人说的这些职位上,可都有人担着?”
“有是有,但他
们肯定不如段大人。”
“没有我一来就让别人走的道理,可有什么空缺的职位?”
“空缺?”范知州冥思苦想,摇了摇头,“除了衙役,没有其他空缺的位置了,衙役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