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何必如此!”
梁氏气得肺管子都要气炸了,想要再呕出一口血来,偏刚才喊得口干舌燥,现在连口唾沫都没有了。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用针扎得我!”
梁氏隔着距离的手指头恨不得戳在她脑门上。
贺望舟拉着舒言的手,摊开来。“母亲你中邪了吧?言儿手里哪有东西?”
他看向屋里这帮下人,“你们看见少夫人手里藏东西了?”
这几天金玉苑打死了好几个下人,谁敢惹他们啊!
“奴婢没看见。”
“奴婢也没看见。”
下人们齐齐跪倒,齐声声的回答。
贺望舟心疼的握着舒言那双手,“母亲,你真是中邪了。有外人在呢,你怎么能胡乱污蔑言儿名声。”
梁氏气得两眼发晕。
她确实是吐了口血,但神志还算清醒。她故意让人去请金玉苑的来,又叫人晚些请大夫,就是想要让外人看看金玉苑这两个人的嘴脸。
没想到,竟然被人倒打一耙,说她待不得新妇。
舒言抬起袖子擦擦眼角,“大夫,快给母亲医治,只要能治好母亲,多贵的药材都尽管写进方子里。”
说着,她把刚刚从贺望舟身上掏出来的银票放在桌上,出手相当阔绰。
大夫上来给梁氏看诊。可他才刚碰到梁氏的手,梁氏突然喊疼,一挥手,耳光已经打在大夫脸上。
大夫先是吓了一跳,后又有些恼怒。
如今都城里的官夫人,名声差的,脾气大的,他都给看过诊,却没一个人敢上来就打人耳光的。
之前还总听说靖安侯夫人为人宽厚和善,现在看来都是狗屁。
倒是靖安侯家这个儿媳,看着就是个懂事儿的。
贺望舟一副惭愧,拿了一张银票直接塞大夫手里,“母亲被病痛折磨,脾气怪了些,这些银子算是诊金,你且拿着。”
刚才拍了这么多张银票,现在只给一张。原以为是个真正大户,没想到这么抠门。
大夫拿了银子,揣着火气走了。
外人一走,贺望舟也不呆了,舒言更没必要呆了。
两人离开后,贺望舟又去了前院,见到了被人留下的大夫。
大夫心惊胆战,以为是梁氏怪罪,不让他走,额前的冷汗止都止不住。
等瞧见了贺望舟,大夫立马将刚才那一张银票拿出来,恭恭敬敬的还给他。
谁知下一瞬,他的手上又多了四五张银票。
合起来的数量,正是舒言许诺给他的那些。
“这是我夫人答应赏你的。”
贺少夫人出手果真阔绰!
大夫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刚要接过来,贺望舟却把手收回去了。
“银子给你,可你得帮我传两句话。”
大夫恭声道:“贺大公子想要我传什么话?”
见他上道,贺望舟才把银票都交到他的手上。
“你刚才看见什么,就说什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