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元把手里的废纸揉捏扔出去。
“你当别人真是夸你儿子呢?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如果真是什么好文章,他会如此?”
“以前就会抄,现在指不定又是抄谁的。简直丢人现眼。”
丢下这句话,贺正元大步离开。
梁氏心疼的把纸团捡起,气得双眼通红,浑身颤抖。
“我儿子怎么可能抄!我儿子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梁氏恨得咬牙,指尖不自觉收紧,戳破了刚刚才小心抚平的纸。
“他们都是一伙儿的!什么醉酒,什么家法,都是故意做给人看的!真正犯错被罚的只有我的谂之!凭什么!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梁氏声音尖锐,吓得婆子想要捂住她的嘴。
“夫人,可不能这么说!万一被侯爷听见了……”
梁氏扯开婆子的手,“听见就听见了,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可是有董贵人给我撑腰,董贵人身后可是还有那位呢。我怕谁!”
舒言送南淮离开,南淮不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走到侯府门前,确认没有旁人偷听后才问:“舅舅为何突然回京?我才刚刚叫人送信去。贺望舟他……”
“正好在半路上遇到。”
南淮打断她的话,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她,“稍晚些,你寻个机会,拿着这个东西来昇浄书局找我。”
说完这些,南淮自行离开。
舒言收起手心里的这枚书签,转身回府。
没等走多远,梁氏带人将她拦下。
梁氏阴沉着脸,目光恨不得把她撕了。
“母亲这是何意?”
“舒言,你与南淮说了什么?”
舒言摇头,“母亲当时也在正厅,难道眼里只有二公子写的文章,没听见别人说什么吗?也难怪,连舅舅这么有才学的人都说甚好的文章,想必一定真的很好了。你乃是二公子生母,必然骄傲,哪儿还能听见其他声音。”
“你!”
梁氏气得指尖发颤。
“来人,给我摁住她!”
舒言目光一凛,“父亲还在府上呢,母亲你这么动私刑,不怕他知道吗?”
梁氏冷笑,“知道又怎么样?昨天听说侯爷罚了你家法,今日你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想必是下人偷懒,根本没打上。既然如此,那我亲自打。”
说着,有人拿了藤鞭交到梁氏手上,梁氏凌空一甩,藤鞭照着舒言的脸就打下来。
舒言不躲不闪,直到藤鞭快达到脸上时才突然出手,不过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被梁氏紧紧捏在手里的藤鞭已经到了舒言手上。
啪!
随着梁氏一声鬼叫,鞭子狠狠打在梁氏肩上,顿时衣服上已经渗出一道血痕。
“你是觉得贺谂之被打了家法起不来床,我却好端端站在这里,心里痛恨吧?”
啪!
又是一下,打得梁氏差点儿背过气去。
“贺谂之被罚家法,那是他应得的。他身弱,抗不过去,我皮糙肉厚扛得住,这你也眼红?当家主母是非不分,就这点气度,外人知道还不得笑死。”
啪啪,又是两下,一下在腿,一下在腰,每一次都在梁氏身上印出血印子。
梁氏疼得眼泪都流不出来,喊都喊不出声,那些下人更是没一个人敢上前,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少夫人发疯波及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