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
他张开猩红的嘴巴,露出整齐的牙床和舌头,示意她来投喂。
陆知知没有多少害怕,麻木到习惯她也用了不少时间了,于是顺从的将他推回来的巧克力撕开包装,放进了他的嘴巴里。
舌尖一卷,闭合,巧克力被怪物很快咬碎吞进了肚子里。
他愉悦的眯起眼睛,越发的凑近她,直到上手摸到她软软的脸颊,身后的巨大尾巴越过桌面,在她的头顶上摇摆。
“你想杀掉谁?都帮你杀掉好不好。”
怪物的眼睛睁的很大,狰狞中又带着一丝兴奋,想摇尾巴的狗似得期待陆知知的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狗,但可以确定的是,她能让狗听话。
“我只想从一个男人的嘴巴里,知道狐狸村有关的一切,你一定见过他了。”她不在意怪物用白霁的手指将自己的面颊蹂躏的有些疼痛,还抬手主动摸了他的脸,“能帮忙么?”
“不杀人?很无聊,很无聊.”
他抗拒着,又凭心而走,伸出舌舔了她的面颊,还想用牙齿咬咬,“杀掉吧,全部都杀掉才会快乐。”
陆知知的面颊被蹭到了少许鲜血,她偏过一点头,躲开他的牙齿,自己剥开一个巧克力在怪物期待的眼神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杀人,如果一定要这么做,那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怪物看着她塞了巧克力鼓动的腮帮子,手指戳了戳,又凑过去舔了舔,“我要报酬,知知要用什么和我交换?”
怪物最想做的是什么?代替白霁出现在她身边,跟她亲昵。
陆知知后仰少许,然后捧住他的脸,偏头,在它的唇上亲了亲。
带着巧克力甜味的一个吻,顿时让怪物停下了所有的骚扰动作,就连尾巴都凝固了。
他知道,他非常、非常喜欢陆知知的亲吻,只在白霁身体里呆着的时候,他就渴望疯了。
陆知知摸了摸他的脸,“一周,你出来一天,和我在一起。”
“这个也做么。”他主动舔了她的唇。
都是一具身体,白霁不介意,她也没什么介意的。
顶多当男朋友是个精分,事情也就安全度过了。
陆知知说:“做。”
怪物尾巴上的毛陡然炸开,一连串的笑声从喉间涌出,他又来回舔了舔那唇瓣的缝隙,鼻息间散出冰冷的气息。
“成交。”
一团冲天而起的雾气顷刻间便从白霁的身上剥离,从密封的窗口处涌出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以奇怪姿势撑在桌面的白霁,全程都将这场交易看在眼里,掌控回身体后他的神色有些阴霾。
但陆知知没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白霁完美无缺的唇角上。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的裂口消失了,露出了原本那张俊美昳丽的完美容貌。
“你的脸恢复了。”她惊讶的上手摸了摸,莹白如玉,一点痕迹都没有。
白霁当然感觉到了变化,唇角没有时刻撕裂般的痛感,他解释说:“它离开我的身体时,诅咒带来的创伤会消失。”
陆知知反应过来,“它现在就去找余飞文了!”
她没想到诅咒会这么积极,立刻站起身,匆匆忙忙的样子,“去换衣服,我们得立刻跟上去。”
白霁拉住她,来到厕所盥洗台边,“先把你的脸洗一洗。”
那上面,全是怪物留下的鲜血,有点吓人。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去拿包,才又想起一个问题,“可我们怎么去找它?它从你的身体里出去了啊。”
白霁目光望向她胸口的项链,“我知道的,我带你去。”
他和诅咒的紧密联系,足够让他通过那串所谓的护身石来追踪怪物。
好在,这会外面的大雨已经停歇,就是温度有些低,白霁给陆知知拿了一件外套,帮她将扣子全部扣好,才拉着她出门去了。
两人坐上车后,白霁就报了一个会所名字。
余飞文在公园门口有点被怵到了,夜晚不想回家,就找了几个小姐陪着放松喝酒,想把烦恼短暂的忘掉。
从坐下开始就喝酒到现在,他的神态有了些醉意。
旁边的职业陪酒公主依附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胸口,陪着笑说:“余总叫几个兄弟来一起喝吧,你一个人,我看你光顾着喝酒也不和我们聊天,有些无聊啊。”
“叫什么叫,我兄弟昨天刚死四个。”余飞文不耐烦的说,又瞥像怀里的姑娘,见对方长得清纯水灵,脾气顿时收敛不少,拍怕她的屁股,“晚上跟哥出去玩玩?”
女人司空见惯,含笑任由他在身上乱来,“可以啊,就是我的价钱比其他姐妹要高一点。”
“你余总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余飞文作势就拿起手机转了一大笔账,低头就对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亲了下去。
眼看越来越上火辣眼睛,旁边几个姑娘们都很识趣的放下酒杯,推开门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就在余飞文欲望上了头脑,一番调戏之后松开人起身去脱自己的衣服外套,解皮带的时候,坐在那的姑娘突然瞳孔向上翻去,露出完整的眼白,整个脖子都以奇异的方式,被扭了一个圈。
她的唇角勾起笑容,弯起的眼睛形如狐狸,“是谁在背后帮你?”
余飞文专注解裤子,但拉链就像是卡住了,怎么都放不下来,他带了点不耐烦的抬头,“说什么玩意儿,还不来帮我”
话到了一半戛然而止,面对他的,是一个脖子拧成螺丝,变成一双狐狸眼对着他怪笑的小姐。
“啊!——”
余飞文瞬间就被吓软了腿,立刻往门口方向冲去。
奈何包厢门无故打不开,外面的人也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喊声,服务生们只从那些陪酒公主嘴里得到消息,余总在包厢里玩起来了,谁也别去打扰。
身后的怪物步步逼近,手上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来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