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余飞文用胳膊挡住扎来的刀子用力推翻小姐,连滚带爬的跑到酒桌前,视线凌乱的扫视了一番,最后在玻璃烟灰缸前停下。
他一手抄起烟灰缸,转过身,大声威胁道:
“别在靠近我!不然我杀死你!滚开!”
掀翻在地的小姐踉跄站起身,弯着腰,折叠的脑袋变成了眼睛在下,嘴唇在上,还怪笑着继续刚刚的问题:“是谁,在背后帮你?”
这回余飞文终于听懂了她嘴巴里的话,但一时间并没有理解进去。
他试图提高嗓音来做到为自己壮胆,“滚开!”
小姐的眼珠左右转动,最后目露狰狞,再度举刀冲上去。
余飞文都快被她吓傻了,他都不清楚前一秒还热情如火的姑娘,下一秒怎么就变成了脖子拧断都可以存活的怪物。
他绕着桌子一边躲避她的刀,又抽空给她的额头狠狠来了一下,这除了让对方晃晃脑袋以外,竟然弄不出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小姐四肢并用爬上沙发,在沿着墙壁爬到了天板上倒挂,这一系列的反常蜘蛛人行为,让深受刺激的余飞文腿一软。
他意识到自己撞邪了。
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偏偏被他撞到了!?
仅几个眨眼的时间,小姐便从天板上绕过来,趴在墙壁倒挂,努力伸长脖子快要直接贴上余飞文的脸,“是谁,在背后帮你?”
那把水果刀抵到了他的唇角,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但并没有真正割下去。
就这刹那间,余飞文想到了都市传说里的口罩女杀人案,对方每次选中目标,都会割开他们的嘴巴。
最早时狐狸村出事不久,他身边那些跟着一起捞油水的官员们,也无一例外全是这样死的。
他突然就明白了眼前这个怪物提的是谁,压抑着恐惧的语调颤抖,“你说的是、是我的姑姑。”
从头到尾,只有他的姑姑一直在背后给他整理烂摊子。
小姐歪了下脑袋,脖子里的骨头咔嚓断裂刺出,血液溅到了余飞文的脸上,他又是吓的惨叫一声,裤裆渐湿,“我姑姑!姓赵!她姓赵!”
怪物知道是谁了,那把抵在余飞文脸上的尖刀,也遵守和陆知知的约定缓缓移开,它答应过不杀人,但一点小小的恶作剧还是要有的
“啊啊啊!——”
水果刀陡然改了方向,一刀扎进余飞文的大腿,横着切下一整刀。
余飞文奋起反抗,再次抓起手边的烟灰缸恶狠狠的朝着小姐脸砸去,彻底的疯狂,在把对方砸到地上了以后,也不停歇的一下一下砸着对方的脸。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站在门外负责守门的服务员,在大量浓雾离开包房后,听见了里面重物锤击的声音。
他起先还感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小窗户里,只看见从酒桌后面的露出来的一双高跟鞋,鞋子的主人双腿不断的在颤动。
服务生扬了下眉,又回过头去站好,只以为是里面干事的动静太大闹得。
一直到陆知知和白霁赶到现场,装作客人在事发包厢隔壁开了包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服务生面色如常,看来还不知道里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