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放弃了劝阻,她不想掺和进可能会让自己出现危险的事。
“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你还有父亲和母亲不是吗?”
“你不能这么自私,总要考虑他们的安全。”
说完这些话,她离开了医院。
时间还早,她在门口准备打车回学校,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商务车里,戴着帽子的白伍树启动车子来到她身边。
车窗降下,他苍老的面孔露出窗外,“陆知知。”
还在看打车软件的女孩抬头,一眼就认出了他,“很久不见,白先生。”
白伍树:“聊一聊?”
陆知知不认为跟他有什么好聊的,加上他和母亲做过辣眼睛的龌龊事更是让她抵触,她后退一步,“不用了。”
白伍树说:“关于白霁和时遇的事,我认为我们可以谈谈。”
陆知知不想理,可他又说:“寄生在白霁身体里的诅咒,传闻说它来自日本,是魅惑过天皇的狐狸精。”
“那也只是个传说。”
“他有让你失控的时候吗?”
陆知知很想反驳说没有,但一直以来的心境变化没人比她自己更加清楚,她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记忆缺失过的时候吗?”
陆知知沉默了。
她有过几个小时的缺失记忆,那时候还发生了重大的伤亡案件。
白伍树又说:“普通人的体质和白家人不同,无法跟诅咒一直共存,他们被附身时并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杀过什么人,侥幸存活下来,看见自己双手布满鲜血,也只会一脸茫然的面对那段缺失的时间。”
陆知知抿唇不语。
由于他的车一直停在医院门口,堵住了后车,导致喇叭一直在鸣笛。
“要上车吗?”
陆知知选择弯腰上车,手指下意识摸了摸衣服底下藏着的石头,确保它还好好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在医务室看书的白霁共享到了石头传回来的画面,他放下书本,冷漠的神情闪过一丝阴戾,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发出尖锐的叫嚣,“碍事的家伙!”
“你为什么没处理掉他。”白霁的声音紧跟着回来,站起身,脱掉白大褂换上外袍离开医务室。
“他真聪明,身上一直戴了东西。”尖锐的声音闷在口罩,张牙舞爪,“真碍事真碍事真碍事”
“闭嘴!”
白霁的一声吼,吓到了一个帮老师拿作业路过的学生,对方一脸懵的站在原地,“啊?”
他瞥了学生一眼,压低声说了抱歉,匆匆出了教学楼,“如果不是你附身知知的身体下狠手,哪里会有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