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胡淑兰再次顶着孕肚提着新衣服找上了白家。
这次她没直接去找白伍树,而是去见了白夫人。
只是去的时机不好,胡淑兰亲眼看见白夫人大着肚子艰难的蹲在地上,慌慌张张的擦拭着儿子身上的鲜血,地上还散落着一地染血的鸡毛。
场面血腥又怪异,那个男孩看起来就很奇怪。
不知怎么的,胡淑兰冷笑一声说:“白少爷就是条没良心的狗,你帮他生出来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费尽心思借着给我送衣服的名义,把书房当成y-i-n窝,算什么?”看起来温柔的白夫人站起身将儿子挡在身后,目光狠辣,“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吧?”
胡淑兰瞬间噎住了,最后落荒而逃,彻底记恨上了这家人。
往后的日子里,她被服装店以不合理的要求直接辞退,跟着林华在家生孩子,所有的经济重担全压在了林华一个人的身上
陆知知贴着自己的母亲,亲眼看着她是如何挑剔这位丈夫的,她像个被抛弃的怨妇,将所有的不满和脾气都撒在了林华身上。
见识过白伍树那样帅气俊朗还有钱的男人,林华憨厚老实的模样就成了胡淑兰看不下去的一根尖刺。
一直到孩子出生,她都还在嫌弃不能带给她富贵的丈夫,连带着讨厌起眉目里有几分和他相似的女儿。
一开始就看不上的男人和婚姻,注定会越过越糟糕。
林华尽力工作给妻儿最好的生活,哪怕被妻子要求去干辛苦的旷工活也没拒绝。
随着时间的飞跃,陆知知那些早已模糊的年幼记忆也逐一变得清晰。
她进入了咿呀学语的年幼身体里,用了第一视角回顾年幼,看着一切再次发生。
林华每天都会一身脏污的回到家,而胡淑兰只顾自己吃完晚餐,等他回来就将陆知知丢给他,自己去广场上跳广场舞。
胡淑兰一直就不喜欢抱女儿,所以每次回来,都是林华脱掉外衣洗一把脸,才满脸笑容的将陆知知抱起来陪她玩一会,然后再自己去厨房里煮点面条对付一口。
瘦小的陆知知站在厨房门口,需要仰望站在那嗦面条的父亲。
她试探性的伸手,拉拉他的裤腿。
明明是一场大梦,却真实的可怕,令她心中难受无比。
林华单手抱起她来到桌边,将她放到大腿上,自己低头嗦面条,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颗递给她。
“今天我的矿友结婚发了好多喜,知知要不要尝一颗巧克力?”
陆知知点点头,林华拨开纸,手指在纸巾上擦擦,捏着喂到她嘴里。
“好吃吧?”
她还真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并不是真货,里面混杂了很多的精特别的甜。
陆知知笑起来,拍拍手。
林华摸摸她的脑袋,“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
陆知知茫然了,还是林华翻出她的书包拿出老师留下的作业纸,才叹气说:“妈妈又没陪你写作业。”
陆知知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