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你从哪来的?”
林青梧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柳宝儿也没想到,自己走了这么一条偏僻的道路,怎的就碰见她了。
还真是倒霉!
但面子上还挂着恭敬的神情。
“夫人,老夫人派遣奴婢去拿些布匹做几身衣裳,这会儿正准备回去复命呢。”
听到她又拿老夫人当挡箭牌,这一套说辞她还真是怎么用都不嫌腻。
“哦?我怎么不知道老夫人最近开始喜欢些蓝色绿色了?按照老夫人的喜好,不应该拿些红色紫色的布吗?”
许珩蒲盯着柳宝儿怀里的布,越看越觉得眼熟。
“母亲,那奴婢手里抱着的,分明和二弟身上穿着的衣服用的是一样的布料。”
柳宝儿有些慌了,她这些事情本就是偷偷摸摸做的,若是让人拿了把柄去,不知道该怎么议论她的儿子呢!
“夫人,不……不是的,这些布料确实是老夫人要用的,二少爷身上穿着的,恐怕只是和这布料的纹颜色相似罢了。”
柳宝儿急忙解释,林青梧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柳宝儿急的差点哭了,瞧着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慌张无措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夫人!您真的一定要这么为难奴婢吗?”
柳宝儿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音量,似乎是刻意说给谁听的。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我母亲?分明是你自己的不是,怎么反倒赖别人冤枉你呢?”
许珩蒲只觉得这样的女人实在是让人恶心的很,虚假又手脚不干净。
这样的人,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给招惹进府的?
“你们在聊什么呢?”
许颂池从林青梧的身后慢慢走到跟前,许珩蒲眼里突然燃起了亮光。
他就知道爹爹不会真的不在乎母亲的。
可那许颂池瞧了瞧林青梧,又看了一眼双眼含泪,颤颤巍巍的柳宝儿,就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柳宝儿的前面。
许珩蒲看的,只觉得气的厉害,爹爹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护着那人呢?
林青梧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若是许颂池没有站在柳宝儿那一边,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世子怎么也在这儿散步?珩蒲这孩子还需要去喝药,就不在此叨扰二位了。”
说着就推着许珩蒲,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许颂池听着那句“叨扰二位”只觉得讽刺的很,她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应该是不能的,毕竟自己掩藏的天衣无缝。
柳宝儿倒是欣喜的很,毕竟已经有些时日没有瞧见过世子了。
这次又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世子对自己的偏心爱护,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甜的很!
小鸟依人般靠在他怀上,有人依靠的感觉,还真是温暖。
许颂池瞧着她怀里的布匹,脸色一瞬间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