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怎敢劳烦母亲如此费心?母亲之前给儿子挑选的那些伺候的,都是极其仔细的人,只不过是儿子想自己出来走走,不想让他们跟着罢了。”
许珩蒲刚想继续说什么,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竟是爹爹。
“给爹爹问安。”
几日不见,许颂池憔悴了许多,黑眼圈明显的很,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
“珩蒲这腿,是怎么回事?”
瞧见许珩蒲这样,他很是意外,毕竟离家这些时日,这会儿刚刚回来,对于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还是一概不知。
林青梧在心里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会儿知道问了,你不是他了该死的祖母给害的,归根到底,还是怨他,若不是扯出来柳宝儿那那个私生子,又怎么会走到今日这步局面?
“爹爹,儿子……”
“罢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母亲还有话要说。”
许颂池摆了摆手,并不想听他说原因。
许珩蒲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为什么无论自己怎么做怎么努力,他就是不重视自己呢?
林青梧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多宽慰他几句,但是看到了许颂池脸上那不耐烦的神色,更犹豫怎么办,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推着许珩蒲就准备离开。
许颂池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听明白吗?本世子找你有话说。”
他强压着那股怒意,若不是有孩子在这,他早就不装了。
林青梧用力的把自己胳膊上那只手扒拉开,心底直犯恶心。
“世子,你我之间,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您还真的顾念咱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就烦请您少踏足这院子,在此谢过了。”
说完,林青梧就推着许珩蒲离开了。
许颂池气急了,接连踢坏了院里的好几盆蔷薇。
推着许珩蒲在园里转了一圈,一路上母子俩人都没有吭声。
最后,许珩蒲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说道:“母亲今日可是因为儿子才生父亲的气吗?”
“哎,你这孩子,总是容易多心,无论母亲做的任何决定,都有自己的道理,你这孩子只需要安心学习,其他的事情自有母亲担着。”
听到母亲这般说,许珩蒲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以来都害怕惹爹爹不高兴,让母亲因为自己的事烦心,如今想来,还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可是母亲,您怎么就这般不愿意搭理爹爹呢?”
许珩蒲有些想不明白,他当然知道爹爹对母亲是不喜的,可是为何会有人不喜母亲呢?他的母亲,可是全天底下最最善良温柔的女子,这番,实属是爹爹不识好歹了。
林青梧将椅子靠背上放着的披肩给他披上,唯恐他再伤了身体。
“珩蒲,母亲很累很累,但是,很多事情也身不由己。”
许珩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觉得此刻的母亲很是孤独。
他从来没见过这般模样的母亲。
“给夫人问安。”
柳宝儿抱着一些布匹,迎面走来。
瞧着她怀里那布料的纹,看着倒是最新款式的,那布料瞧着也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