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怀揣着各自的疑惑与不安,回到了养殖场。
院子里,徐平义和徐平才还有一众员工们早已经准备好丰盛的饭菜酒水,为徐采妹洗尘。
几人落了座,闲谈了几句,话题不自觉地转到了徐采妹的法国生活上。
想着与其任由大家胡猜,不如趁机把一切敞开谈,徐采妹将自己的经历如实告诉了大家。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没有王法吗?没有管她的人吗?”徐平才听了艾玛的事,气得直咬牙。
“还真就没有人管——她爸是有名的珠宝大亨,很多有名的珠宝展会都是他办的,在业界那是响当当的权威,加上还是校董——这么理解吧,学校就是她家的,她自然想干什么干什么。”或许是贪喝了几杯,何意繁脸颊泛起酡红,闷了一口酒,愤愤道。
“那为什么你还要在那里低三下四的?早点回来不好吗?”徐平礼问。
“我除了设计,没有什么长处,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本想着只要忍过这几年,毕业离开学校,他们家就管不到我了,可谁知道那个女的tmd脑子有什么病,非看上我了!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直接甩了张入职通知给我,让我毕业就去给他爸当设计助理。”何意繁冷笑,“我也知道,拒绝了她,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设计界的大佬,断了前程。但我不想就这么当囚鸟。”
在座的几人无不唏嘘。
“那你和采妹……”李美燕又问。
“抱歉啊,采妹,你也看到了,在学校,我稍微关注一下谁,谁就倒霉,所以没什么朋友,一时间也没有去处,正好听你说自己的养殖场,就贸然过来了。”何意繁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很抱歉,连累了你也被赶回来。”
“没事的,在那边学习这段时间,我也的确认识到这不是我的强项,加上艾玛那个样子……我也的确早有想要回国的意思,你不用自责。”徐采妹笑了,“说起来,要不是我毁了你的设计图,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那个设计图,毁得好!”何意繁带着醉意,含混不清地说,“我自己的毕业设计,那个女人非要来插一脚,逼着我将设计主题定为‘献给艾玛的礼物’。
“屎一样的主题,我也只能想到屎一样设计,一想到这样的东西要被拿去当我的毕业作品,我就恶心!
“要不是你毁了设计图,为我拖延了时间,给我机会,让我递交了自己的设计,让我看到了自由的希望,说不定我就认命了。该是我谢谢你才对,真的,采妹,谢谢你!”
“那你非说自己是采妹男朋友,是怎么回事?”李美燕继续问。
“本来是想找个借口留下来报恩的,毕竟采妹说她急需一个便宜的顶级设计师,但是我如果直接来,说不定你们不会相信我,更不会给我这么好的条件留下我。
“没想到原来采妹有个对象,觉得好玩,逗逗他,也测试一下看看这个人行不行,实在不行我觉得我也可以代劳。
不过,不得不说啊采妹,你挑对象真的有眼光,换成是我遇到这种事,可能都做不到完全地信任,但平安哥真的没有一点动摇,真男人,大气!平安哥,得罪了。”说完,何意繁朝徐平安抱拳,把徐平安逗笑了。
“你小子……这都什么年代了,早不流行抱拳了。”徐平安笑着说。
“对了,采妹,”何意繁带着醉意,“香港那边有个珠宝展,给我邮了电子邀请函,我想参展,我们要不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