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敏锐的嗅到空气里,她残余的香气。
进去,在床前站了会,看下墙上挂着的两幅小小的装饰画。
来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
梳子,修眉刀,指甲剪,面霜。还有个造型精美,圆圆的小镜子。
周泽凯拿起镜子,这个是她空间里的东西,他能确定。
镜子外壳里面有无数小小的白色雪,还有栋小小木屋,木屋前有个穿着红色大袄,带着毛帽子,脸蛋红红咧着嘴笑的小姑娘。
轻轻晃动镜子,里面的雪就会轻轻飘扬,然后渐渐堆积成厚厚一层。
摩挲着镜盖,周泽凯打开衣柜。
衣柜里衣服不多,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玫瑰香味。
他刚嗅到的就是这个味。
从前,她给他洗的衣服也是这个味道。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因为这个,叫她别碰的他衣服。
可后来,当家里每个角落,都是这种味道之后,他也跟着渐渐喜欢上这个味道。
须臾。
他关上衣橱,走到床前,打开其中一个床头柜。
里面放着一本颜色浅绿封皮的笔记本。
他放下镜子,坐在床边,拿起。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周泽凯沉思片刻,将写给她的信,拿出来,夹在笔记本里,露出一截。
起身,拍几下自己坐过的地方,蓦的看着还没关上的抽屉。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拿起笔记本,掏出钢笔,在扉页上,刷刷几笔,留下四个字。
小染,想你。
千言万语,只化作这简单的四个字。
合上抽屉,将镜子放回原位。
回程的火车上。
他的心情比来时轻快许多,虽然没见到她,但至少摸清楚她在海市那几天的行踪,找到她的踪迹。
跟她间接的有了联系。
江林染回来,见到他留下的字,将那一页撕掉,然后信没看,原封不动的寄给张大兰,让她给他送回去。
张大兰不想见到周泽凯,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梁国栋。
梁国栋也不想去,可看看大家都看向他,还是勉为其难的拿着信,找到周泽凯。
“这是小染寄回来,让我们还给你的。”
看着原封不动退回来的信。
周泽凯满嘴的苦水,无处吐。
“她、没说其他的?”知道不可能有只言片语,还是忍不住问。
“没有,就是叫我们还给你。周泽凯说真的,其实我觉得你跟她就这样就好,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有机会重来的。”
跟他的错比起来,他的严重多了。
“你是说你自己。”
他不信,在他周泽凯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只要他找准目标,认准方向。
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一辈子。
只要她曾经爱过他,他就有把握把失去的找回来。
即使她将来嫁给别人,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
梁国栋被他语气里的自信打到,或者这就是他多年来一直碾压他的原因。
张大兰郑浩他们都以为江林染过年没回去,那过年后肯定会回去。
可一来二去的,这个夏天眼看着都要过了,江林染还是没回来的迹象。
这冷不丁的忽然看着一头短发的江林染,背着包,一手牵带着个八九岁,肤色黝黑的男孩子,另外一只手拎着个沉甸甸的大旅行袋,出现在他们面前,无不吃惊地张大嘴,惊呼出声,回过神,纷纷围上去。
“小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