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兰眼里含着泪,一巴掌拍在江林染身上。
江林染装疼,笑着往一边躲。
“婶子,叔,大兰,大奎哥,这是我弟弟江雨墨。”
等他们说完,江林染把雨墨推到跟前。
大家是视线移到雨墨身上,跟雨墨明亮的眼对上。
心里奇怪,却没多问。
“进屋再说,再说。”
张红把江林染另外一只手上提着的行李,拎过去。
赵大奎这才想起,将她背上背着的行李,拿下来。
簇拥着她们俩进去。
“小染,你瘦了,还有你的头发怎么剪的这么短。”眼圈还红着的张大兰问道。
江林染笑着扒拉下自己的短发:“我到处跑,这样方便清洗。”
她的大实话,却让他们再次为她难受,心梗。
说罢,把他们一一介绍给江雨墨。
“大奎哥,你带雨墨去澡堂,好好的洗刷洗刷,一会回来咱们大家伙去吃烤鸭,我请。”
“好。”
看见她回来,赵大奎也高兴,一边是为她,一边是为兰子。
自从她走的这些日子,张大兰就没真正的高兴过。
时不时的都要念叨她几句,担忧她在外面吃不饱,给人欺负,受苦。
“去吧,雨墨,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江林染见雨墨挨着她,没动。
轻拍下他的后背,对他道。
雨墨这才掀起眼皮,认真地睇赵大奎,盯着看了两秒,这才轻轻的点下头。
赵大奎摸下他的脑袋:“走吧,我带你去去洗澡。”
村长看眼媳妇跟自己老婆,怕她们有什么话要说,自己在不方便,拉起小土豆的手:“咱们爷孙也去,人多热闹。”
“对,小土豆好好跟哥哥玩。”张红交代自己孙子。
等屋里几个人男的都走后,张红也站起身:“我去烧点水,你在家洗洗。”
“好,谢谢婶子。”这天热,她也不想去澡堂子。
张红眼一热:“你这孩子,刚才你不是还说,咱们是亲人。既然是亲人,以后这种客气话就不要再说。”
经过这么些年,她是打心眼里把江林染当自己家孩子看待。
她们一家子的命运转变,也都是因为小染。
人不懂感恩,不如猪狗。
“好。”
张红烧水回来,就听自己媳妇在问雨墨的事。
“几个月前,我乘坐的火车在一个小车站停靠的时候,他提着篮子,跟着在一辆行进中的拉煤车捡拾掉落下来的煤炭,不小心摔倒,摔断胳膊。那天正好是大雨倾盆,雨水将他满是煤灰的脸,冲刷的一道一道的。
看着让人很难受。
后来,我把他送到医院,得知他孤身一个人,靠在铁路上捡拾落下的煤炭为生,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姓名什么的也都不知道,我就收他当弟弟,给他取名雨墨。”
张大兰张红闻言一下,大雨下的煤炭,可不是雨墨。
“你呀,也好,以后就当是给你作伴。”
张大兰点下她的脑门。
“小苹果呢?”
进来这么久没看见小苹果的江林染问道。
“在睡觉呢,昨晚有点不舒服,天亮才睡。”
江林染洗漱出来,甩甩头发,用毛巾擦擦,还没擦干,赵大奎他们就带着洗刷的干干净净的雨墨回来。
知道一会大家都会过来拿凉面出去卖。
江林染把给他们带的礼物拿出来。
一人一块手表。
张大兰跟张红跟赵小燕,除了手表,还另外有一套护肤品。
小土豆小苹果跟狗蛋一人一套适合他们年纪的玩具加衣服。
张红拧开盖子,闻着香喷喷的味道,笑的一脸褶子:“没想到我张红临到老了,还讲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