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有来世,我一定……好好/保护您……】
现实中她明明没有哭的,可梦里已经哭的无法呼吸,不停的颤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已经过去了,这只是一个梦。
可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失声大喊泪流满面的时候,耳板传来焦急的声音,“顾初,顾初,别哭……”
接着,她被一双有利的手臂紧紧抱住,噩梦褪去,她睁开眼,立刻认出了身上的人,男人一遍一遍的吻着她脸上的泪,焦急而难过,似以为弄疼了她,又一遍一遍给她道歉。
是秦朝暮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噩梦,从来没这么脆弱的想依赖一个人,也是唯一信任的人,她一边悲伤一边回吻他。
泪水更是无法压抑的从眼角涌出来,压在心口的噩梦从来都没有消失,在这种疯狂的夜里爆/发出来。
秦朝暮的灵魂就像被扯的支离破碎,一边像要停/下来一边又停不下来,他不知道这一夜究竟有多长,后半夜的顾初显然更加热烈的些,那种热烈与之前不同,她一边哭一边问他。
“秦朝暮……你为什么来那么/迟……”
“为什么来那么/迟……”
男人克/制的要她,怜惜的安/慰她,直到最后他不再说什么,只是一刻都不放松的抱着她,低低的拍着她的后背哄着。
天色大亮时,顾初才恍恍惚惚的睡/着,男人哄着给她洗了澡换了衣裳,才放她干干爽爽的睡去。
两人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顾初稍稍动了一下,男人便睁开了眼睛。
他目光清明,似其实醒来很久了。
四目相对时,顾初便想起了昨夜的荒唐,那种崩溃似的抱着他哭个不停,说是药物影响都掩饰不了那点羞恼。
秦朝暮反倒是望着她,嗓音低哑,“你昨晚做噩梦了,一直哭。”
顾初“哦”了一声,似毫不介意又似无所谓,她需要他递梯子吗?她穿铠甲的速度可以比她的脸皮快的多。
“做了什么梦?”秦朝暮又问。
“不记得了。”顾初刚动了动,整个人都顿住了,秀气的眉毛也皱到了一起。
“怎么了?”秦朝暮撑着身体问。
顾初蹙眉,大概是感受了一下,又放弃似的躺会来,闭上眼睛就说了一个字“疼。”
“哪里疼?”没什么经验的、有些自我怀疑的直男问。
“哪里都疼。”厚脸皮无所谓开口。
“我去买药。”说罢,起身。
顾初也懒得答话,只在秦朝暮起身的时候视线诡异起来,等房间门关上,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
……
秦朝暮回来的时候顾初还趴在床上出神,视线落在落地窗外,薄薄细纱无风自动,水洗过的蓝天格外空旷。
她的脸苍白的有点透明,眼睛的焦距不足,闷着声音,“秦朝暮。”
“嗯。”
“你的床品有待改进。”
……
那点绮丽陌生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破,男人的脸刷的一下阴郁下来,下颚线崩紧,胸脯狠狠的起伏了一下,终于是捏着指骨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