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袍不知何时滑落,圆润的肩膀上是悬着睡裙的吊带,一大片奶白色的肌肤露了出来。
“进来。”她又说。
安静的夜,不知谁的呼吸声乱了节拍。
顾初依旧低着头,一笔一划默着家规。
她说:“我刚刚看到我爸爸妈妈了。”又道:“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我不敢坐飞机。”
“好像生病了。”
秦朝暮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初,听着她言语间凌乱的思维,黑眸颤动,喉结滚动。
顾初依旧低头书写,将滚烫的左手放到男人的手心里,喃喃道:“你这么不听话,我就不会觉得有多亏欠,连你提的条件我都会给你打折。”
顾初放下笔,抬眸。
此刻,秦朝暮才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眉眼带魅,双眼泛红,水光盈盈的双眸,风情中艳丽几乎将他所有的神经都拉满。
顾初笑了,起身,修长滚烫的手指轻捏住他的下巴,垫脚亲上他的唇瓣,“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低声呢喃宛若恋人间最亲密的互动,“现在出去……你还是我最喜欢的秦小乖……”
恶劣的坏人,轻易给人下了裹了蜜的毒药,明知他日也许是万箭穿心,也挡不住此时的心跳。
“走不走?”她的唇就紧挨着他的唇,滚烫的手心就贴着他的下颚,用那双似半醺时的妩媚眼睛看着他。
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闪电照亮的倾盆大雨,她想,她怎么可能让他走出去。
她的高尚也是骨子里恶劣的产物。
男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像被感染了般,黑眸渐渐染了风情。
他便吻住了她,呈燎原之势。
似比她更热烈一点。
那些汹涌的,克制的,卑鄙的,虚伪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那双白嫩纤细的手圈住男人的脖子,下一刻就被抵在了书桌旁,那力道太深,又被抱到了书桌上。
“秦朝暮,你要什么……”最后一丝理智,断断续续,“说你要什么……”
她的嗓音娇的词不成句,却依旧记得要和他等价交换,“秦朝暮,你总的要一个……”
男人的眼睛瞬间红了,“不准说。”
下一刻就脱了上衣,“咔”的一声,皮带比昨日抽的利索干净,然后一把抱住她大步往主卧走。
从书房一路两人脱的干干净净,最后一起倒在松软的被褥中。
这一刻,没有温柔,也温柔不起来,那点引以为傲的意志力早已经被她扯的分崩离析。
不知因为那人太过热情,还是渴求已久的被需求感,亦或者是因为虚伪的男人被践踏的那点自尊心,他要的更加凶/猛残忍。
似唯有让她更疼,哭得更厉害,才能稍微的带给他聊以慰藉的真/实感。
略为扭曲,甚至隐隐透出了深藏的畸/形。
朦胧的霓虹灯被大雨磅礴切碎,卧/室里一片令人面/红耳/赤的绮丽。
顾初做了一个梦.。
被鲜/血染红的沙滩上朱雀军一个一个死在她面前,倒在她怀里的最后一个守护军,那样一个年轻的面庞在生死之际还在给她道歉。
【王……是我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