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呻吟不止。
李秀才被死士的粗暴吓得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声,更别提出声求情了。
何秀儿想要冲过来救村长,却被村民死死地拖住,只能大睁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亲受苦。
瞧见村长又被踢了一脚,许是这一脚踢上了肺腑他,他一口血吐了出来,接着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曹县令朝地上吐了口痰,没好气地骂道:“没用的老东西,真晦气。”
“我知道赵枝枝在哪,大人,我知道。”何秀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不出来村民的桎梏,只能用尽剩余的力气大声叫嚷出来。
曹县令早就没耐心了,听到这句话也只是唤小狗似的同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自己走过来。
赵枝枝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她先是颤巍巍地把手指放到村长鼻子下面,感受到村长的呼吸后才松了口气。
曹县令满眼讽刺地看着她,“你爹没死,快说,赵枝枝在哪?再不说出个所以然出来本官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何秀儿闷声笑了笑,眼睛哭得早已肿成了包子。
她猛地看向蹲在曹县令身后的李秀才,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指着他厉声道:“大人,就是他,是他把赵枝枝藏起来了,你最应该拷问的应该是他才对。”
曹县令气笑了,他一个大步走到赵枝枝面前,用力给她一巴掌,骂骂咧咧道:“本官是能被你们耍着玩的吗?一个两个全是不知好歹的贱骨头,真当本官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吗?”
何秀儿被他这一巴掌扇得脸偏向一侧,很快就肿了起来,嘴角也被磨出了血。
她转回来脸,语气稍微平复了些,垂下眸子,没去管曹县令能不能听进去她说的话,只自顾自地说道:大人,您还不知道吧,李秀才之所以针对赵枝枝,是因为心里还有她,与我成亲前,他缠了赵枝枝好长时间,只可惜,赵枝枝瞧不上他。
她轻哧了声,继续道:“如今,他好不容易得了个表现的机会,必定会想方设法地重新夺得她的芳心,民女说得句句属实,您若不信,也可以问问其他村民,他们都知道李秀才与赵枝枝之间的事。”
曹县令眯了眯眼,不知何秀儿说的哪句话让他心中恼火,戾气顿生。
也不去管她所说之话是否属实了,直接就命人把吓傻了的李秀才揪到前面。
李秀才这才反应了过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嗦着身体不停地重复道:“大人,她在撒谎,小人没藏赵枝枝,大人,小人对您一片衷心,请您明鉴呐!”
何秀儿在旁看着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头一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觉自己真是瞎了眼才能看上他。
这一刻,她无比清醒地对李秀才讽刺道:“你真是可笑,怪不得赵枝枝会把你跟垃圾相比。”
迎上李秀才怒到猩红的双眼,何秀儿蓦然笑道:“你也不用生气,当初的我更可笑,还为你说话。”
曹县令没心情看他们在这上演苦情剧,也不想再听李秀才在那发表什么衷心,他直接命人将李秀才压在地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痛苦的脸,慢腾腾道:“李秀才,看在你为我卖过力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赵枝枝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