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李秀才被赵枝枝狠狠扎了几针后,醒过来了。
睁开眼就看到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何秀儿,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句话,就听何秀儿突然嚎叫了起来:“李郎,你终于醒了。”
“你快把我吓死了,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是被歹人害了吗?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去报官吧。”
赵枝枝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原来何秀儿还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李秀才被何秀儿吵得脑仁生疼,好半天才面色痛苦地打断她道:“行了,等会儿再说这件事,大夫呢,赶紧让大夫给我看看伤,我都快疼死了。”
说起来,赵枝枝过来之后,也只是施针将李秀才从昏迷之中扯出来,并没有帮他治伤。
何秀儿用袖子潦草地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扭身看向赵枝枝,“你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李郎说伤口疼吗?你赶紧给他看看。”
这语气厉害得让赵枝枝差点就以为自己欠他们银子没还了。
赵枝枝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抬头看向何秀儿,语气讥讽,“你确定要让我给他看伤吗?不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身体在我这儿都只是器官,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是没什么问题。”
何秀儿登时想起来李秀才受伤的地方是臀部,她面色突变,当即气怒地冲赵枝枝发火:“你简直是白日做梦,想让我同意,事后你再趁机让李郎对你负责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赵枝枝真是佩服她的想象力,不得不说,何秀儿有这本事,都可以去写话本子了。
李秀才听到何秀儿请的大夫是赵枝枝,当下,他仿佛又经历了一次打板子,伤口的痛感猛然加剧。
“滚,快让她给我滚,不要让我看到她。”李秀才龇牙咧嘴地发出怒吼。
何秀儿背对着他同赵枝枝说话,被后面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了一跳。
赵枝枝倒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她从何秀儿身后探出头,朝李秀才投去讽刺的眼神。
转了转眼珠子,她勾起红唇,故意说道:“李秀才,你现在还受着伤呢,不能动怒,否则伤口恢复得更慢。”
何秀儿这才回过来神,她赶忙转身回到李秀才身边,着急忙慌地问道:“李郎,你怎么了,你让谁滚,是赵枝枝吗?她怎么你了?”
李秀才红着眼眶,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赵枝枝,愣是被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枝枝也没兴趣继续在这待下去,她转过身,潇洒地朝后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何秀儿瞧着李秀才的模样,怎么可能放她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刚准备追出去,就看到村长面容阴沉地回来了。
村长走路时的气势很足,一看就是满身怒火,赵枝枝自觉避让开,继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