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望向她的房门,只是自顾自出门了。
勾月委屈极了,恨不得将这新面具丢进火堆里化成灰烬。
至少要有一瞬,露出些像失去什么的惋惜吧?文渊之不是那样的人,心如钢铁。
他将写好的信交给一家干果铺子的掌柜。
勾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她不知道文渊之在打些什么算盘。
写了信后,勾月潜入那家铺子,想要将压在食盒底下的信封取出。
刚伸出手去,门窗皆自动关上了。
一低头,一条柔细的铁丝缠住了她的手指,略一用力,疼得她皱眉,她却没喊一句。
“不速之客,我们这里想来不欢迎,姑娘怕是走错地方了。”
勾月仗着自己戴着面具没人认得脸,抽出长刀来,一刀断开丝线。
“速速离开,可留你一命。”
“话说得太早。”她横刀,乌黑的刀柄冬日里实在冻手。
掌柜的叹了口气,“你的目标不是我,是那封信是吗?”
勾月道,是又如何?
“你打开看看。”
勾月防备他,不肯分神去看。
“你打开,我不会动手。”胖胖的男子捻着胡须道。
勾月退了一步,打开了信封,是空的。
“信呢?”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文大人的信?”
“我没理由告诉你。”
“你是谁的人?”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早就死了。”
“皇后?”他冷笑一声,“她的手未免太长。”
勾月是见坡就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你也替我传一句话吧,叫做不要欺人太甚。”
勾月全都应承下来,“话我会带到。”
他果然放她走了。
“这个给你。”
勾月连忙闪身躲开,一包沉甸甸的东西砸在了地上。
是金银。
勾月打开才知道。
“为什么给我这个?”
“买你。”
“呵,这点银子就——”
又是一包,啪嗒丢在地上。
“这些不过五十两,算得了什么?”
他叫她打开。
整整一卷银票,勾月打眼一看,全是五十两一张的银票,这些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六百两了。
“你给我……给我这些做什么?”
“既然你监视着大人,不妨替我在他疏忽时相助,他是位贵人,命珍重,这些银子,买你救他一次,够不够?”
“够了,够了。”勾月也不贪心。
在镖局干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师傅果然没有说错。
她的眼神还不错。
勾月沉浸在自己成为了一个有钱人的快意中。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
就算文渊之不喜欢他,她也没那么伤心了。
到了晚上,他还没有回来。
二全拦住她,“这位客官,外面又开始落雪了,听说山里的老虎跑了出来,已经在城中伤了不少人,姑娘还是不要乱跑为好。”
换了张脸,二全便不认识她了。
还真让人难过。
前几日还是能坐下一起吃饭的新友。
勾月撑着伞,循着白日里文渊之的足迹一路寻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