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宋屿寒直截了当地问。

“我、我什么也没干，就是正常回家啊。”

他在宋屿寒面前实在是克制不住心虚，宋屿寒的眼神太深邃，好像能够随便看穿他的内心。

“是吗？你不是从医院过来的吗？”

他的额头几乎要冒冷汗。

宋屿寒为什么直接就点出来医院？

难道宋屿寒就知道了？不，他现在知道也来不及了。

“宋总，你别开玩笑了，我没去过医院……”

窒息感猝不及防地从脑子漫布到全身。

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宋屿寒相当暴力地掐住他的脖子，砰地一声把他按在了车子上。

“是吗？真的没去过？”宋屿寒的目光很冷，“到现在，你以为还瞒得住？”

他的指尖仍在用力，好像准备就这么掐断他的脖子。

“咳咳……你杀人……也是犯法的……！”

胸腔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即将远离躯体的那一刻，宋屿寒猛地松开了桎梏，见他如同烂泥般跌落在地残喘。

“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宋总，没有就是没有……你这是污蔑……”

他咬死不肯承认，反正现在药物肯定也起效了。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宋屿寒用手帕擦擦指尖，随即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倒是真要感谢明叔，只是想要孩子的命，没有打算下毒毒死我。”

不，这个声音是……

他惶然地抬起头，见到被蓝羽扶着的向芙，一脸冷淡的平静。

为什么向芙会在这里？医院的那人是谁？

他的心里蒸腾起不安，这、这一定是个陷阱！

“明成栋想要动手，必然不会选身边眼熟的人，但我们不眼熟的人，自然也不会眼熟她们两姐妹。”

何况向芙和向葵本来就很相似。

只要躺在床上不露脸，他自然不能分辨出来。

“那一晚，是你们做的戏！”他脱口喊了出来。

“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你们愚蠢的大脑也做不成什么事。”

宋屿寒淡淡地嘲讽，向葵是天真点，可不是没有理智。

要不向家也不会放任她的小打小闹，他发那么大的火，就是为了做给有心人看的。

两姐妹神不知鬼不觉地交换，再加上禁足的名头，根本不会有人去频繁探望，把露馅的风险降到最低。

没想到只是浅浅地抛下饵料，明成栋那边就急不可待地上钩。

——是真的觉得向烽马上就要死了，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了。

“你还要说什么都没做过吗？”

“我……”

他的嘴唇抖了抖，只能面色灰败地垂下头。

怎么能斗得过宋屿寒，根本不是对手。

“你知道你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利益最大化吗？”

宋屿寒的质问他已经无力去思考，虽说做坏事前必得预料后果，但任谁也不会放过这般明显的救命稻草。

眼生的人回避风险，偏偏衷心不够。

“我、我都听你的宋总！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