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惊讶错愕不已。
萧雅雅也在,“到底发生了何事,夫人做错了什么,为何要休妻?这不公平!”
秦子衿轻声呵斥:“不许捣乱。”
重霄定然是有自己的谋算的!
“我是替夫人不值,夫人对侯爷难道不是一心一意么,有什么问题,两个人不能一起解决么?”
“妇人之见。”
萧雅雅冷眼看着他,“你们男人总是有无数借口,就是让女人给你们让步而已。”夫人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她才不会因为一个人就让自己伤心不已。
秦子衿瞅着她决绝的样子,总觉不太舒服。
秦子衿看着她的脸蛋,“你有话要说?”
“我能有什么话说。”二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萧雅雅知道,她将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将来东窗事发,主君当然无事,老夫人要打要卖,妾自己受着就好。”
秦子衿皱眉,“你不信我,不信我能护着你?”
萧雅雅听不得这话,这世上谁能护得了谁呢?
秦子衿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明明这几个月二人过得很好,在她生辰那天,他特意带她出去玩,二人真正在一起。
那天耳鬓厮磨之时,他在她耳边说,“从此以后,我会一辈子护着你。”萧雅雅没有拒绝,秦子衿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只疼她一个。
萧雅雅说,“公子,公子去陪侯爷,妾先告退。”
秦子衿握着她的手,“.你若是不想在家里,我在外面置一处宅子,嗯?”
萧雅雅心一凉,对上他的眼眸。
他明明是温柔说着话,或许是为官严厉,说话嗓音自带威严和压迫。
有时候亲密时,萧雅雅都觉得,那是在对她用刑。
女子低头,轻声道。
“妾身全凭公子安排。”
萧雅雅转身离开,秦子衿看着她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秦子衿过来找谢重霄,挑眉道:“你们夫妻和离倒是和离的很新奇,向来夫妇和离,妇人带着自己的嫁妆回娘家,这才对么,啧啧,你现在一个皇亲国戚,都一穷二白了,以后可怎么过活?”
“不会说话就闭嘴。”
秦子衿沉默一会儿,“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陛下,想要自己纳聂华亭为妃,所以让你们”
“胡说什么!”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秦子衿闷闷道:“你也不是抛妻的人呐。”
谢重霄:“.”
二人一直默然,秦子衿让人端来了烧酒,问他,“什么时候动身?”
“还有七日。”
“这么快。”秦子衿心底一沉,“你早去早好,早点消除陛下的疑心。”
所幸长平侯府和宣妃关系甚好,如今宣妃已经身怀有孕,若是能生下陛下的长子,那地位就能和郑家抗衡。
“你且等着,到时候宣妃若能生下皇子,郑家必然会露出破绽,若是你想回头。”
“她不会回头。”
聂华亭不是会回头的人。
秦子衿看他失神落魄的样子,便没有多说。
“你这一次什么时候回来,就要在云中待一辈子么?”
“等陛下的旨意。”
秦子衿默然。
谢重霄一直在秦府待着,长平侯与其夫人和离并且远赴边疆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待到天气稍稍放晴,秦子衿突然接到聂华亭要来的消息,吓得他连忙收拾亲自在门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