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回头他就找父皇,重新选进一批医术好的大夫入太医院,是时候该让那些坐享安稳的庸医挪挪屁.股了。
再说了,他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更不在乎外界对他怎么看。
那股凉意贴上滚热的额头时,便显得尤为明显。
殿内有似有若无的药辛味,他绕过屏风走到床榻跟前,心里一直关心的人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
到了后半夜,风雨渐歇,凉意却还未散。
正巧此时殿里有人开门而出,手里还端着一盆水,像是要拿出去倒掉。
他身为北幽的二皇子,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他可没伺候过别人,手下的动作很是生疏,但却不乏小心仔细。
方才宫人们交代过如何给戚宁宁退热。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来拧干净水叠成长条状搭在戚宁宁的额头上,为她降温。
额头上的热度很轻松的传递到了他的手上,焐热了他的手,好似连绵的火苗,热烈的难以忽视。
身上不知道是谁给他披了一件厚实的狐毛大氅,一揭开他浑身上下立马就感觉到了嗖嗖凉意。
这不许的那不许,这个有损名声,那个有碍大体,规矩来规矩去,赫连清头都要大了。
放了毛巾,他又拿了另外一条,也放进冷水盆里,同样的步骤,拿出来后他俯身轻轻的擦拭戚宁宁的双手以及脖颈。
赫连清绕过宫人要进寝殿,端着一盆水的宫人神色惶恐的劝阻道:“殿下,您不可贸然进殿啊,若是传出去您与公主深夜共处一殿,怕您会名声受损。”
整个人睡得并不踏实,不停冒着汗珠的额头与低声呢喃的零碎话语声呈现到一起时,让人担忧不已。
赫连清听完皱起了眉,拳头也紧攥着,那帮太医都是吃干饭的,连发热这等小病都治不利索,又怎堪治大病之责。
赫连清坐在床沿处伸手去摸戚宁宁额头上的温度,他才从外边进来,受了冷气的侵袭,所以手上带着凉意。
赫连清叫住人问道:“公主现下的情况如何?”
宫人们照顾主子是本分,不敢对这样繁琐的事情有任何怨言。
“啰里啰嗦的做什么?只要你们不乱说,这外头谁能知道这事儿?”
他把一旁搭在铜盆边沿上的毛巾浸泡到冷水中,让毛巾的温度在冷水里头降得更低。
北幽虽然不是她的家乡,但他会努力让她感觉到这里也如宣国一般值得她的停留。
来来回回擦拭了几次,外边有宫女进来提醒他该给戚宁宁喂药了。
赫连清道了句知道了,依旧还是屏退了旁人,屋子唯剩他跟戚宁宁。
赫连清端起药碗时,戚宁宁的紧拧的眉头已经舒散开来了,看样子是刚才降温的法子起了点效果,她看起来没有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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