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小姑娘一撒娇,着实顶不住。
浅淡的目光落在谢母身上,还未说话,谢母就率先出口:
“你在这陪着蔓蔓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
祁蔓却微微摇头,软声软气道:
“妈,您也一块住在这!反正迟早都是要住在一块的,倒不如提前适应生活。”
在祁老爷子等人外出的这段时间,祁蔓领着谢云殊将柴房腾了出来,在里面摆放了一张大床,还有一个大衣柜,而且光线也很好,可以让谢母住。
祁老爷子:“人多热闹嘛,蔓蔓都说到这份上了,亲家母,您就住下吧。”
谢母笑着回应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俺也没法推脱,那就一块住吧。”
叩叩叩——
正当大家伙聊得不亦乐乎时,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谢云殊刚打开门,一道消瘦的身影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猛的跪在了祁老爷子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田招娣。
田招娣头发凌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双眼猩红泪水拼命的往外涌,和汗水泥土夹杂在一起,显得十分狼狈,双手交叠在一块,不停的磕头,额头渗出鲜血,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几人都被田招娣,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有些懵,面面相觑。
祁老爷子后退两步,眉头紧拧,哑着声音开口道:
“有啥事起来说!”
田招娣喉咙滚动,仰着头,鼻子一吸,泪眼婆娑的望着祁老爷子,语气哽咽嘶哑,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着:
“爸,俺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来找您了,俺和当家今天去县城看儿子,还没到学校,就被县城里头的街溜子给拦了去,说老二欠了他们钱,子债父偿,不分青红皂白把当家的拖到巷子里头打的半死不活,给俺一天的时间,让俺把钱给凑齐,否则就剁了当家的手和脚!”
生怕祁老爷子不愿帮忙,又不断的磕头。
“俺家老二虽然精明,但胆子小,咋可能去借钱赌呢,爸,俺晓得蔓蔓手里头有些钱,所以求您借些给俺,俺写个欠条,只要一有钱就立马还,求求您了,当家是您的亲儿子,您总归不能见死不救吧!”
要不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她也不会硬着头皮来这。
毕竟二房一家子都已经被祁蔓打出了心理阴影,即便同处一个村,见着了祁蔓也会绕道而行,更别提有那个胆子来糊弄她们。
田招娣说的对,尽管祁老爷子再怎么狠心,也不可能对祁老二事不管,只是怕这样做会引起蔓蔓的不满,一张老脸满是纠结。
祁蔓察觉到爷爷的异常,上前一步,握住祁老爷子的手,软声软气道:
“我有钱!爷爷,要不我和二婶去走一趟,也省得您担心受怕。”
晓的爷爷心软,担忧祁老二,所以祁蔓先发制人,出言提醒。
祁老爷子微微抿唇,面露愧疚的开口道:
“蔓蔓,是爷爷对不住你,虽然老二不争气,但再咋样,你二叔是我崽,做不到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