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富贵,面带温怒:“打老婆的男人,可不是好东西。”
在这个年代,家暴的事随处可见,甚至毫不避讳。
一是为了彰显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二是能让媳妇儿服帖,更加认真的伺候公婆。
白土睁开眼,看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丈夫,眼中的恐惧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冷眼相待。
被家暴了几十年,昔日的情分早已被消耗殆尽,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咋可能一直心甘情愿的待在这个家里。
祁蔓转头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白土,走到躺在地上来回翻滚的王富贵身边,如同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的把人拎了起来。
白土被祁蔓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王富贵身型肥胖,体重高达两百多斤。
就算是一个成年男性,也未必能单手拎起丈夫,更别说蔓蔓还是一个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姑娘。
但是,人家偏偏做到了。
表面风轻云淡,轻松的很,将人拎到了房檐下,转头朝着白土喊道:
“婶婶,去拿根绳子来。”
“哦哦。”
白土思绪回笼,呆若木鸡的点头,忙不迭的找来了一条粗壮的绳子。
祁蔓动作迅速,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人绑在了屋檐下的一根石柱上,然后又让白土去井里头打了一盆水出来。
“砰——”
一盆冷水泼到王富贵的身上,将人浇了个透心凉。
王富贵彻底清醒过来,就看见自己被人捆绑到了柱子上,手腕处还传来了剧烈的痛意,而自家婆娘则在一旁助纣为虐,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盆,顿时怒不可遏:
“你这是啥意思,大白天的你抽什么风,俺辛辛苦苦在外头上班赚钱,回来没口热饭吃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火同外头人把我给捆起来了?真是反了天了。”
祁蔓在一旁淡淡的开口:“怎么?你是忘了刚才自己的行为了吗?别以为喝了点小酒,就能装疯卖傻。”
白土脸色难看,完全不想搭理王富贵。
王富贵面色一沉,面露不善的瞪着祁蔓,气急败坏的说道:
“俺就是喝了点小酒,控制不了自个的情绪,不小心动了手,放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犯的错而已,再说了,你一个外人,凭啥来管俺的家事?”
啪——
白土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猛的抽在了王富贵的脸上。
王富贵被打的有些懵然,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了白土低声啜泣的声音:
“你晓不晓得,你刚才差点就拿菜刀杀了俺,要不是蔓蔓,俺就成了这刀下亡魂了,王富贵啊王富贵,俺没想到你居然不顾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对俺下死手,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蔓蔓是俺娘家的人,凭啥没资格管?她替我这个婶婶打抱不平,咋个了?”
越说哭得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