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是祁蔓,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富贵大男子主义和自尊心极重,被两个女人接二连三的羞辱殴打,早就已经气得怒火攻心。
但他到底是个人精,现在人被五大绑的绑在柱子上,要是跟他们公然唱反调,恐怕会适得其反,强忍心中怒火,面带谄媚:
“媳妇,是俺的错,俺今天被老板给开除了,心情不咋好,所以就在外头喝了几杯酒,这不,俺喝上头了,做了些糊涂事,等晚点两个孩子回来,瞅见咱俩闹成这个样子,指不定会想歪,要不你先给俺松绑,有啥事咱们私底下说,有外人在这呢,总不能让人看笑话,是不!”
结婚几十年,王富贵太了解他这媳妇的性格了。
只要牵扯到两个孩子,无论事情发酵的再咋严重,也会选择原谅。
要不是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才被这两娘们钻了空子绑了起来。
否则就这俩弱不禁风的小娘们,他一只手就能吊打她们,哪里容得她们作威作福!
目光在祁蔓身上流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娘们家啥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同志的,长得可真标致,身上也是穿着顶好的小洋裙,他曾经在火车站有幸见过一次,一条裙子就抵得上普通人一年或者半年的工资呢,贵的很。
要是把这女同志留在家里头,那日后的日子,岂不是……
王富贵心里只觉得美滋滋,先前辈两娘们殴打所带来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看在钱的份子上,况且放过她们一次。
等到时候这女同志进了他们王家的门,再算这笔账也不迟。
祁蔓在王富贵动了异心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那露骨的眼神,心生厌烦的皱着秀眉,后退了两步,强压下心中怒火,等着白土把家事处理完。
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捧瓜子,慢悠悠的找了个破旧的小板凳坐着,缓缓开口:
“婶婶,有些事还是得考虑清楚,为别人考虑了一辈子,总得为自己着想一次是不,要是一辈子为他人活着,那还有啥意思?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蔓蔓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王富贵的目光过于露骨,再加上祁蔓的一番劝诫,本来有些心软的白土,顿时木着一张脸。
同床共枕几十年,她可太了解王富贵的尿性呢,指不定在打蔓蔓的主意。
再咋样也不能把蔓蔓给牵扯进来,毕竟蔓蔓是为了帮她,才被王富贵这个混蛋给盯上的。
要是换做以前,白土早就心软了,但今时不如以往,心里头的那道防线已经彻底崩断,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王富贵的脸上,双眼瞪的老大,恶狠狠的说道:
“甭拿两个孩子来压俺,俺告诉你,这日子俺不过了,要是俩孩子乐意跟着俺,俺就带着他们离开,省得跟着你学歪,到时候上梁不正下梁歪。”
再咋样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含辛茹苦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两小只给拉扯大。
白土自然不忍看着孩子们跟着王富贵学歪。
王富贵脸色一垮,原本想要破口大骂,但当下局势,还是强忍着怒火,强颜欢笑的哄着白土:
“媳妇,你这说的是啥话,俺再说也有高中文凭,孩子跟着俺咋可能会学坏呢?俺只是不小心失手,毕竟喝醉酒的男人,咋可能控制得了自己,你说是不?”